李珩鬆了口氣。
接下來的事情有些血腥,他不希望許洄溪看到。
徐錦汪癱在地上裝死。
趙彥倒是精神得很,死死地盯著秦玉離開的方向。
李珩清了清嗓子。
“趙彥,玩忽職守,戧害同袍,責打三十軍杖,開除軍籍,流放南嶺!”
趙彥愣了一下,毫不顧忌地看向李珩。
在他說出難聽的話之前。
平四已經示意護衛,捂著他的嘴,把他拖下去了。
棒子打在肉體上的聲音,和趙彥的慘叫聲混在一起。
徐錦汪屏住呼吸。
接下來就是他了吧?
比起富陽縣令,他可要強得太多了。
至少黃土縣的大壩沒決口,也沒淹死那麼多人。
當初江從善被打了五十大板,下入大牢,案子交由刑部審理定罪。
黃土縣比富陽縣強得太多。
做為主官的自己,估計五十大板是不用打了。
至於下入大牢,待刑部審理?
徐錦汪還真不怕這個。
誰不知道,他認了葛相爺做幹爺爺啊?!
刑部的人再傻。
也會看在幹爺爺的麵子上,對他從輕發落。
到時候。
他換個地方照樣做官。
說不定。
有幹爺爺幫忙,還能換個更富庶的地方呢!
“徐錦汪……”
徐錦汪的心提了起來,不敢抬頭。
“置百姓於水火而不顧,貪汙賑災款,玩忽職守,戧害同僚,當除去官職,杖責五十大板,流放南嶺!”
“不,不能!”徐錦汪不可置信地喊了起來。
“你胡說,我沒有貪汙賑災款!”
\"我沒有玩忽
職守,我黃土縣治水的功績有目共睹!\"
“我沒有戧害同僚,秦玉是被趙彥害的!”
這人委實太過無恥。
李珩懶得看他,轉身走開。
葉昊走過來,把幾本賬冊攤開,在他麵前晃了晃。
“賬簿在這裏,你還不認賬?”
徐錦汪認得這些賬冊。
但是,這些賬冊被藏得非常隱秘,他們是怎麼找到的?
他絕望地伸手去抓賬冊。
葉昊靈活地躲開了。
一口痰唾在他臉上:“我呸,你老老實實挨板子去吧!”
“不對啊,我的案子該交由刑部審理,王爺,你憑什麼定我的罪?”
徐錦汪眼看狡辯無望,忽然想起了這茬。
李珩回過身來,居高臨下地正視著他。
“徐錦汪,若你沒有戧害同僚,本王會給你一個刑部受審的機會,但是,你敢動同僚,本王就算違反規矩,也要給你相應的懲罰!”
“至於刑部那邊,本王自會向他們分說。”
“你不能,我,我幹爺爺是葛相爺,你敢動我,他老人家饒不了你!”
這一次,李珩連理都懶得理他。
揮揮手,示意拖下去。
很快。
趙彥的慘叫聲中,夾雜了徐錦汪的叫聲。
此起彼伏,鮮血飛濺。
…………
單老大夫的醫館裏。
秦玉被連著床板放置在床上。
城裏最有名的跌打損傷大夫也被請來。
同時請來的,還有軍營裏專治骨傷的軍醫。
許洄溪和單老大夫站在旁邊。
看著兩位大夫為秦玉檢查。
跌打大夫滿臉難色道:“骨頭
倒是好辦,折得不算厲害,接了骨,再打個夾板就行。”
軍醫也同樣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