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位王爺不肯搬走,是另有所圖?
既然如此,他自然不會壞別人的好事。
尚東坦幹脆利落地告別離開。
眾護衛也都退了出去。
李珩終於得了空閑,走到許洄溪身邊。
“小王妃真是好脾氣,本王現在倒有點擔心,放你在外麵行走,是不是經常吃虧啊?”
許洄溪知道他在說什麼事。
心裏暗笑這男人小肚雞腸,如果給他看到,後世的醫鬧舉著菜刀砍醫生,他非得當場把那人打殘不可。
她笑了笑:“哪兒的事,她也是一時心急,又不知道我是大夫,推一下而已,不算什麼。”
李珩心裏歎口氣,不再提這事。
伸手去刮她挺俏的小鼻梁。
“富陽縣主,為什麼不願意去尚家的宅子?”
許洄溪拿開他的手,笑著嗔他一眼。
李珩想起被平四打斷的溫柔,正想說話。
門簾一響。
歡喜興衝衝地進來。
見兩人離得很近,她倒也不以為意。
向許洄溪說起親手揍了縣令一頓的事,顯得心情十分愉快。
李珩滿臉黑線,許洄溪看他一眼,掩嘴偷笑。
“對了,小姐,方家姐弟倆住進了隔壁的房間?”
這事是兩人都不知道的。
李珩眉頭微蹙,喚平四進來詢問。
平四顯得無可奈何。
“是這樣的,方小姐說她家的房子被水淹了,還沒修好,她帶著弟弟,不敢到外麵去住,隻好先住在客棧,待房子修好,再搬回去。”
李珩不置可否,歡喜卻忽然道:“不對呀,
方小姐之前不是在乳母家裏住著嗎?”
平四解釋道:“方金寶的病還沒好,方小姐說住在客棧,方便時時向縣主請教病情。”
許洄溪點點頭:“那孩子身體很弱,的確需要調理一下。”
歡喜跟著許洄溪久了,已經習慣了病人最重要的思想,再沒說什麼。
李珩卻是蹙起了眉頭。
許洄溪給別人診病,他管不了,隻能支持。
可是這種診完病還不走,住下來隨時準備請教的人。
就有點不自覺了。
何況之前,方玉兒還推了許洄溪。
傻王妃自己不當回事,他可心疼著呢!
想了想,他吩咐平四。
“去給方金寶請一個大夫,他的毛病不重,沒事就不要打擾縣主了。”
平四跟著歡喜去揍人,並不知道之前的事。
他答應一聲出去了。
外麵傳來他的聲音:“安三,王爺讓你給方金寶請個大夫!”
安三應了一聲去了。
平四笑嘻嘻地進來。
歡喜對他翻個白眼兒。
“你這人,慣會偷奸耍滑!”她撇嘴道。
平四不以為意:“安三又不是別人,這點差事,他做和我做是一樣的!”
事實證明。
這件差事,平四做和安三做,還真不一樣。
翌日。
一大早。
尚東坦便來見李珩,向他彙報捐款的事。
“富商們已經交了錢,石碑的事也差不多了,交給石匠在刻。王爺,小民來找您,還有一件事……”
說到這兒,向東坦有些遲疑。
“你說。”
“黃土縣原打算修築一條水
渠,把烏河的水引進來,一方麵能分流,減輕雨季大壩的壓力,另一方麵,縣裏的農田就不用再看天吃飯了……”
向東坦有點囉嗦,說了一大堆修築水渠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