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眉頭微微一跳。
“四弟,我頭疼,心口也疼,就像被針紮著一樣,疼得要命!而且,還有一個小人兒,他抓著我的手,在我耳邊說話,讓我殺了五弟,還讓我挖出自己的眼睛!”
說到這兒,他的神情忽然變得癲狂。
伸手就來挖李珩的眼睛!
口中卻在喊著:“不要啊,快躲開!四弟快躲開!”
“哈哈哈,我要殺了你!”
太子的喊叫聲前後茅盾,十指尖尖抓向李珩。
趙忠早已嚇得跑到門邊,做出隨時逃走的姿勢。
李珩卻是冷哼一聲,隨手抓住太子的手腕,輕輕一扭。
太子一聲尖叫,手腕軟軟地垂下。
他充滿怨毒地望著李珩。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李珩已死了百八十次。
李珩一言不發地退開。
對許洄溪說:“走吧,咱們看看太子哥哥,這是得了什麼病。”
花廳裏。
李珩正坐,趙忠坐在旁邊。
房院判與許洄溪低聲商議病情,丁太醫聽著他倆的話,麵色難看。
許洄溪胸有成竹。
“房大人,太子除了脈象急數,其它方麵一切正常,從脈象來看,不是鬼痊之症,也沒有痰症。”
房院判緩緩點頭。
“不錯,太子爺的寸脈平和,不是鬼痊之症!”
丁太醫開口。
“可太子這症狀,明明白白的,不是鬼痊就是祟症!”
許洄溪沉吟不語。
太子和李珩不對付,她也不是太醫院的大夫,沒必要在這件事上堅持。
如果丁太醫願意為太子用藥,就盡管
讓他去治好了。
房院判神情不快。
“丁太醫,醫家有雲,症狀隻是表象,診斷治病,最重要的還是脈象!”
丁太醫想起來之前,那人對他說的話。
他的神情不愉,冷冷地頂回去。
“那麼房院判看著開方吧,隻要能治好太子就行!”
房院判當然治不好太子。
太子的脈象和症狀截然相反。
而且脈象顯示,太子除了有點點心火,其它什麼毛病都沒有!
這怎麼治?
許洄溪見他犯難,心生不忍,提醒一句:“黎大人,要不要先給太子用些安神的藥物?”
丁太醫眼睛一亮,喊道:“好啊,富陽縣主便來開藥罷!”
許洄溪幹笑一聲,幹巴巴地道:“事關太子身體健康,小女子並非太醫院的臣屬,還是兩位太醫自己擬方開藥吧。”
說著話,她站起來。
“王爺,我先去看看五皇子的情況。”
李珩點頭,眼中是讚許的神色。
他請許洄溪來,隻是想讓她幫忙診斷,從專業角度看看,太子究竟要耍什麼花樣。
卻並不想讓她卷入這事當中。
看樣子,小王妃很聰明,理解了自己的意圖。
房院判思慮再三,還是先開了一劑安神的方藥。
不知是安神藥的效果不錯,還是太子折騰累了。
服下藥物之後,太子很快便沉沉睡去。
趙忠要回去交差,李珩送他出去。
太子府門口,趙忠若有所思地看著李珩。
“王爺,您剛剛回來,就遇到這麼一樁子事兒,咱家覺得,
您還是趕緊地回去兵部述職,太子爺的事,可不是一般人能管得了的!”
趙忠這是好意,怕他惹麻煩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