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裏，各方都忙碌起來。
金大富去找了段玉裁。
他猜得沒錯。
一聽許洄溪想要胭脂樓附近的店麵，段玉裁立刻就答應了
給了一個原本就是賣脂粉的店麵。
裏麵的很多貨物都不錯。
將來開新店的時候，隻需要換個牌子，再把新產品擺上去就行，其它的貨物都齊全了。
許洄溪拿出新的方子，作坊裏的老師傅正在試著，做一小批樣品出來。
而那些買了舊方子的商人們，動作則更快一些。
幾天的功夫。
京城的脂粉店就出現了大量的潤膚霜和香皂。
包裝各異，大小和形狀各異。
品質倒是都差不多。
有心眼兒靈活的商戶，已經開始大批量生產，運往外地。
至於這些東西的價錢，更是高低不齊。
但是總的來說，再也沒有粉紅鋪子那種，五錢銀子一小瓶的高價了。
原本胭脂樓賣的是二兩銀子一瓶，它的瓶子比粉紅鋪子稍微大一些，看著也精美一些。
可如今，市麵上的貨，比胭脂樓的還大還好的瓶子，一瓶潤膚霜也就三錢銀子。
更別說用那種木盒裝的，隻要幾十個銅板就能買到。
得知消息。
古貴妃差點沒氣死。
形狀大小材料各異的小瓶，盒子，蛤蜊殼，一起擺在桌案上，足有十幾個之多。
幾個宮女將它們一一打開，各自挖了一小塊，塗在雙手的手背上。
幾隻纖纖玉手伸出來。
她臉色鐵青地看著它們。
吩咐身邊的大宮女：“你去看
看，它們和胭脂樓送來的一樣不一樣！”
大宮女應聲是，一一細心比較。
她又是看顏色質地，又是聞味道，還在自己的手背上挨個塗了些，細細觀察。
最後抬起頭來，神情擔憂。
“娘娘，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幾乎是一樣的。”
古貴妃怒極，袖子用力一拂。
瓶瓶罐罐滾落一地。
她的怒罵聲響起來。
良久，古貴妃罵得累了，有氣無力道：“傳內務府楊公公來。”
…………
粉紅鋪子裏。
蘇玉蠻撫摸著櫃台，百感交集。
昨天，花氏親自去了蘇玉蠻家裏。
她臉上的傷還沒徹底消幹淨，半邊臉頰猶有些青色的痕跡。
少了兩顆門牙，讓她說話的聲音，有點兒漏風。
客客氣氣地，花氏把粉紅鋪子的鑰匙還給了蘇玉蠻。
同時她還說了些場麵話。
她說她也是從別人手裏租來的鋪子。
不過，當時她並不知道蘇玉蠻的遭遇。
隻以為是正常轉賣的，為了租下鋪子，還花了一大筆錢。
蘇玉蠻唯唯點頭，不置可否。
事實究竟怎麼樣，兩人心裏都清楚。
這些話，是腳丫子上吊——騙鬼呢。
可說話的人慚愧又認真，聽話得人也一副洗耳傾聽的樣子。
花氏演完戲，匆匆告別離開。
蘇玉蠻則立刻來到粉紅鋪子。
收拾東西，打掃衛生，把店裏剩下不多的貨物拾掇整齊。
準備重新開業。
現在，她的麵前也擺著幾個瓶子，樣子大小同粉紅售賣的差不多。
蘇玉蠻
挨個地打開，一個個地檢查。
最後苦笑。
“富陽縣主果然大手筆，居然當真把方子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