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跟她說幾句笑話。
許洄溪蔫蔫的,勉強笑了笑。
他狐疑地問:“你怎麼啦?跟霜打了的小雞仔似的?”
許洄溪又笑又氣,拍他一下:“你才是小雞仔!”
女孩子笑起來,屋子裏似乎都明亮了許多。
李珩坐下來,板起臉:“說吧,發生了什麼事?”
他知道這蠢丫頭的性子,有事心裏藏不住。
許洄溪倒了杯茶雙手端給他,在他對麵坐下來。
“王爺,我打聽個事兒,牽犬山那些人,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判決?”
李珩遲疑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突然問這個?”
許洄溪把遇到狗蛋娘的事說了。
“王爺你別誤會,我沒有替他們說情的意思,隻是打聽一下,如果不方便的話,就不用告訴我了。”
李珩放下心來,笑著捏她的鼻尖,還左右搖了搖。
許洄溪打掉他的手。
李珩也不惱,說:“這個案子的相關人員,包括牽犬山匪眾和田全德,都在皇城司關押著。”
“審訊結果我不太清楚,但以皇城司的手段,經過這麼長時間,肯定已經審清楚,隻是沒有判決和公布。”
“楊都不敢也沒必要一直隱瞞不報,我估計,是父皇讓他先壓著這個案子。”
許洄溪不解:“為什麼?”
李珩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估計是因為東南之虎吧。”
許洄溪沒聽說過這個詞:“東南之虎?那是什麼虎?”
好像隻有東北虎和華南虎,東南虎是什麼?
李珩笑
起來,看著她。
“東南鎮守,雲麾將軍葛啟玉,丞相葛大誠的親兒子,葛啟銘唯一的親兄長,人稱東南之虎。”
原來是人的綽號,許洄溪隨即大惑不解:“不對吧,葛啟銘不是葛家唯一的兒子嗎?”
葛啟玉,名義上是葛家二房葛大同的兒子。
實際上,他是丞相葛大誠的親生兒子,比葛啟銘還要大上三歲。
他是葛大誠沒有發達時,與原配所生的兒子。
葛大誠中舉後,丟給原配妻子一封休書和一筆銀子,娶了現在的妻子。
有那筆銀子,原配帶著葛啟玉倒也能湊合過日子。
葛啟玉打架很有一套,但凡想欺負這孤兒寡母的,都被他打個半死。
後來,原配突發暴病死去。
葛啟玉被葛家二房葛大同所收養。
困境中的孩子似乎更能有出息。
葛啟玉年少時就以勇武出名,為人處事也很有一套。
十八歲那年,葛啟玉考中武進士,就任東南軍中。
他從一個小小的八品宣節校尉做起,因為作戰勇敢,累計立功,一步步地升到如今的從三品,雲麾將軍。
想到葛啟銘的惡心樣子,許洄溪有點不以為然。
葛啟銘的哥哥,葛大誠的兒子,能是什麼好人?
“王爺,你確定不是葛大誠在扶他?”
李珩輕輕搖頭,神情鄭重。
“葛大誠是有替他經營,但是葛啟玉自己的能力也不容小覷,他不僅勇武能幹,還善於收買人心,麾下的將士對他很是服氣。”
說起葛啟
玉的時候,李珩的神情並沒有厭惡或鄙夷。
相反,許洄溪發現,他頗有些欣賞的意味。
“王爺,您這麼誇他,他和您比起來,哪一個更厲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