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顧三斤開口了,“溫孄,你怎麼跟長輩說話呢?”
高妙全一愣,隨後得意的昂起下巴,“對,沒錯,我可是你長輩,我說你錯了,你就是錯了。”
“大伯母,我肯定是聽你話的,但是,你能不能將聘禮還給我?顧深的腿著急吃藥呢。”溫孄委屈的說。
高妙全一聽又是聘禮的事兒,當時就不高興了。
“少給我胡說八道。聘禮是給溫媛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溫孄反駁,“可嫁過來的人是我呀,聘禮自然要給我了。”
高妙全被懟的無法反駁,隻氣的拿那雙眯縫眼去瞪溫孄。
溫孄倒也不怕,回看過去,“大伯母,誰嫁過來,聘禮就是誰的,合情合理,是不是?”
扭頭,她又看向李廣,“李支書,您說呢?”
李廣沉吟片刻後開口,“倒是這麼個理兒,誰嫁進來的,聘禮自然應該是誰的。”
“老李啊。”顧三斤突然開口了,“你這話說的好像不太對。聘禮這個東西,那是對誰下聘,自然就是誰的。”
“當初,我們顧家下聘,聘的是溫家的溫媛,而不是溫孄。那麼,這聘禮自然就是溫媛的。”
“現在溫孄找人家要聘禮,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李廣被這話說的一愣,他怎麼覺著,顧三斤說的也有些道理呢?
“可是,我堂姐跑了呀。”溫孄很委屈的說,“大伯母讓我代替堂姐嫁進顧家,那
聘禮自然就應該是我的。”
李廣一聽就跟著點頭,“說的沒錯,溫孄是代替溫媛嫁進來的,那溫媛的聘禮自然就是溫媛的。”
顧三斤鎖緊眉頭,心中快速思量著如何應付這事。
“瞎說什麼?”高妙全不高興了,上去就要給溫孄耳巴子。
“什麼代替溫媛嫁進顧家?你又不是嫁給顧書言,憑什麼說代替?”
顧三斤豁然開朗,跟著幫腔,“說的對,溫孄,你嫁的人是顧深,可不是顧書言,那聘禮自然輪不到你頭上。”
“你們這是強詞奪理。”溫孄氣得紅了眼睛。
高妙全覺著溫孄就是欠收拾,一直克製著的脾氣也終於收不住了。
她當時就上去要扯住溫孄的頭發,好好教訓她一頓。
溫孄自然舉手攔著,這撕扯之間,高妙全胳膊上戴著的一個銀鐲子赫然顯露於溫孄眼中。
溫孄大吃一驚,那銀鐲子,她認得。
她用力扣住高妙全的胳膊,死死的抓著,臉上的神色尤其的冷冽。
“大伯母,這不是我媽的銀鐲子嗎?為什麼會在你手上?”
高妙全神色一變,下意識開始掙紮。
溫孄不夠力氣,讓高妙全掙脫開。
高妙全掙脫開之後就快速往後退,指著溫孄的鼻子就開始罵。
“你個臭不要臉的小賤人,我辛辛苦路拉扯你長大,不指望著你嫁人之後幫補娘家,你居然還倒打一耙想從我們身上吸血?”
“那聘禮可是給溫媛的,跟你有什麼關係?顧家人都
這樣說了,你還敢搶?你怎麼不去死!”
溫孄神色冰冷,“我可以不要聘禮,但是,你手上那銀鐲子是我媽的,必須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