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5章(1 / 2)

想到這裏,他站在監牢裏像是發瘋了一樣的大笑起來,他的明月會害死他的孩子麼?怎麼會……他紅了眼,望著躺在地上,已經被他用皮鞭抽得奄奄一息的胡海,顫抖的手指著他,卻怒不成言,但是胡海卻淒慘的笑起來,他道:“皇上明知那個女人不同尋常,卻依舊甘願縱容,可昭儀娘娘對您百般真心,卻被糟蹋……”,或許,是他說中了他心底最無法承受的痛,或者是他讓他看到了自己最可笑悲涼的一麵,所以他將他亂鞭打死……

他不允許任何人說明月的壞話,可是心裏卻又偏偏清楚的知道,別人說的都是真的,全都是真的……但是就算是真的,他把夭折的孩子卻依舊是太子,是他冷昊軒的第一個孩子,他閉上眼,下達旨意,曰:“太子雖然夭折,卻依舊是懷月第一皇嗣,呈以太子之名……”,因而,他下令舉國哀悼……

一夜未眠,他病倒了,太醫說是心鬱成疾,真的很可笑,這是什麼病?當年太祖皇帝因為明月貴妃與皇子夭折而心鬱成疾,最終撒手人寰,他是不是也會是一樣的結局?

第二日,百官集聚‘禦書房’前,以暮鐵雲與歐陽遲為首,要求見駕,他知道他們來是為了什麼,一個是想要為皇後討回公道,另一個是想為德妃討回公道,他閉上眼睛,讓秦安帶話給他們,三日不朝,隻批閱奏本……

第三天,他將所有的國事都批奏完,卻依舊不敢去看她,因為他還是沒有辦法接受孩子是明月自己扼殺的事實,但是在自己百般猶豫之下,還是打算去試探她一下,或許……或許孩子當真不是她扼殺的,或許她隻是失手也不一定……

但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他此行,不僅讓將他打入了地獄,也讓她絕望到離開他……

他一路步行,不準任何人宣報,但是在剛要推開寢殿大門的時候,卻聽到了她哀傷的聲音:“蕭童,我是不是做錯了?皇上他那麼難過,可是我卻……如果我沒有為了將計就計,沒有在脖上劃下那一條傷痕的話,或許太醫就可以保住孩子……”

她也許不知道,她這句話可以徹底的殺了他,讓他從人間跌進黑暗的地獄,他閉上眼睛,感覺自己的世界天崩地裂,但是他卻依舊強忍著那種鑽心刺骨的疼痛,推門走進,若無其事的執起她不願喝的藥喂她:“來,朕喂你……”

她望著他,顯得乖巧了許多,一口一口的喝著那彌漫著苦澀味道的藥汁,如果她就能這樣平靜,這樣乖巧下去的話,或許他真的會放開一切,與她重新來過,但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喪子之痛卻依舊不能讓她於他坦誠以對,她還是虛假的問他:“皇上政務繁忙,今日怎麼有時間來看明月?”

他的確不想來看她,因為心太痛,可是他卻又偏偏想念她,握緊了手中的藥碗,控製著內心的痛苦,伸手握住她的纖細手腕,試圖平靜的問她:“明月,告訴朕,孩子究竟是怎麼沒有的?”,這是他給她的最後一個機會,最後一個……

但是她卻讓他再一次失望了,她帶著幾許慌亂的搖首,那模樣像是心虛卻又像是難過,而後依舊撒謊:“胡海向臣妾射毒鑣,臣妾躲閃不及,摔在了地上……”,他握住她的手,緊得讓她疼痛,雙眸緊緊的鎖住眼前這個沒心沒肝的女人,而後猛的鬆開她的手,轉身離去……

從‘長生殿’離開之後,他怒不可懈的命令秦安去準備毒酒,並且要他去拿太祖當年研製出來,卻還沒有來得及給明月貴妃用的毒酒……

百步碎心,離心愛的男人一百步便會心痛男忍,相思成疾,他望著秦安手中捧著的幽綠色的液體,袖中的大手握成了拳頭,明月,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所以,別恨他,他隻是因為太絕望,太愛她……

秦安的手不住的顫抖,像是隨時都會端不出手中的盤子,而他,則是麵無表情的下命令:“去將如月貴妃的朝服拿去,命令巧兒精心梳妝,說是今日會重複她的貴妃之位,讓她梳妝好之後,先去探望病重的德妃……”

明月是一個聰慧的女子,輕功又十分了得,所以像她這樣的女子,若是單純的逼迫她喝毒酒,她或許寧願會選擇的別的方式死去,因為她很驕傲,也很決絕,所以,他要讓她絕望,讓她別無選擇的喝下去,隻要她喝下這酒,這一生,她就隻能棲身在他的懷中,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