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磚家(1 / 2)

“要你管!”夏薇涼咬著牙無畏地看著他,“昨天晚上的事要是你想說出去就說出去好了,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你打算怎麼負責?”江秋荻跳下床僵著臉問。

“大不了我娶你。”薇涼脫口而出。夜裏一夢下來,她厚臉皮的毛病衝刺到了波峰。想當年她也是意氣風發調戲過小晟,今朝絕對不能做縮頭烏龜被江秋荻壓榨。夏薇涼見江秋荻聽了自己的話露出驚愕的表情,開心地抱著毯子暗爽。

江秋荻眼睛一彎,飄過去,用嘴在薇涼的臉上輕輕點了點,“反正遲早要過門的。”動口不如動手!

薇涼一愣:趁人不備,突然襲擊,這算什麼英雄好漢?要親就親得坦蕩蕩,親得正大光明,親得赤,條條光溜溜。夏薇涼向來明人不做暗事,她放下毯子,穿好鞋子,洗好臉,陰險一笑……什麼也沒做,說到底還是有點下不了手。不久前在電梯裏黑燈瞎火才好辦事,可是現在明晃晃的太陽刺得薇涼眼睛痛,色膽包天說的肯定不是她。可是難道就這樣白白被調戲了?調戲可大可小,關鍵是在江秋荻麵前丟了麵子沒了氣魄實在是件很無奈的事。

正當薇涼躊躇著,江秋荻卻三下五除二穿戴整齊,衣冠楚楚地對她說:“薇涼,你能不能不要低頭羞答答,抬頭色迷迷,一會跳躍一會歎氣,一會兒眼冒金光一會又黯然無光。”

夏薇涼發悚,原來她想親不親的糾結樣是如此得徘徊**。幸好在平時這種狀態出現的概率接近為零,要不然她自己不折騰死也害得別人笑死。

“那種神情又來了。”江秋荻瞅著薇涼變幻莫測的臉蛋輕輕歎氣,“羞答答中帶著色迷迷,夏薇涼你倒底是如何做到的?”

薇涼抬了抬眉,癟嘴說:“我天賦異稟。”一邊說一邊拍拍臉,爭取把臉上不正常之色拍散了。江秋荻的眼神可真毒,那麼神奇詭秘的表情都能讀出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他穿衣服穿鞋子的時候還要忙著觀察是不是色迷迷,並且還觀察得那麼細致入微也真難為了他。薇涼崇拜地望著江秋荻,從此以後再也不用衡量常人的標準去衡量他。

江秋荻見薇涼的表情又開始扭曲便捅了捅她的胳膊,“下去吃點東西吧。”

夏薇涼頷首,收斂崇拜之情,整整衣服笑說:“我吃稀粥加油條。”

“不許吃油條。”江秋荻一口否決。

薇涼跟著他後麵一臉不解,“油條怎麼得罪你了?”還是今天變著法子欺壓我?

“油條吃多了會成老年癡呆。”江秋荻一字一句,抑揚頓挫。

“我媽吃了一輩子油條也不見得有變老年癡呆的趨勢啊!”夏薇涼跑到江秋荻的前麵,指著路邊攤說,“我是不怕壓迫不怕剝削不怕老年癡呆的新興人類,我就要吃油條,你奈我何?”

江秋荻把薇拉住,耐著性子,“你想想將來等我白了頭發掉光牙齒,你還老年癡呆。我顫巍巍地照顧腦殘的你,說有多淒慘就有多淒慘。”

想得也太遙遠了,未雨綢繆也不是這種綢繆法。薇涼的心抖了抖。可是她還是想吃油條,論語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薇涼就不信了吃根油條還能吃出老年癡呆來。

“老板,來一碗稀粥兩根油……”夏薇涼喊到一半就被江秋荻捂住嘴,然後連拖帶拉地把她塞進車子裏。一路上夏薇涼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這個世道這個世道,路旁的人竟然都袖手旁觀,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江秋荻綁架,雖然不是真綁架,但萬一是真的呢?衣冠楚楚的人說不定是衣冠禽獸!薇涼坐在車裏欲哭無淚。但是轉而一想,這隻禽獸是江秋荻,那就是不一般的禽獸,是據有很大的欺騙性,所以大家才不伸出援助之手。這樣一想這個世界就充滿了希望還是很美好,薇涼歎一口氣,美好?美好啥啊?她的可憐的油條。

“江秋荻你犯得著為了不讓我吃油條而綁架我嗎?”夏薇涼餓著肚子抱怨。

江秋荻隨手扔給她一包餅幹,不鹹不淡地說:“喝粥來不及了,你還是吃餅幹。我剛才突然想起來今天上午學校還有個放風箏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