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迷茫(2 / 2)

猛然間被兒子的煽情弄的不知所措的老娘一把擰住許標的耳朵拖下床來,一邊罵道“是不是又想要錢花了,學這些把戲糊弄你老娘!”許標被老娘這些慣常的家庭暴力拉回了元神,微笑著掙開老娘的魔爪,一邊拿起桌上的書本向外跑去一邊頭也不回的笑著說:“俺不要錢,親愛的老娘,標哥愛你。”

隨手把書本丟進自行車的車籃裏,抬頭一看牆上的日曆,1992年9月12日,秋日的陽光下微風輕拂,周圍樹木花草生機盎然,18歲的許標從未感覺到世界是如此的美好,生命重來是如此的美妙。

哼著小曲踩的飛快的許標熟練的繞著從家到學校的坑坑窪窪,想起了那個夢裏自己已經經曆過的這個時空。

當時家裏老媽正在做標會的會頭,也就是那種類似民間銀行的那類東西,隻不過存儲利息都高的嚇人,差不多是銀行的十倍左右。初小畢業的老媽因為人緣好,為人憨厚,周圍熟悉的鄰居親戚朋友都樂意把錢放到老媽那吃利息,老媽轉手把拿到的錢再放給有急需的熟人轉手賺利息差。

畢竟急需錢又可靠的熟人不多,手裏又剩了很大一筆錢,擔心錢在手裏變死錢的老媽兩年前聽了別人的串唆後,去投資當時風險很大的捕撈業和海上養殖。文化不夠的老媽根本不懂管理和經營,在當了兩年隻懂得扔錢的甩手掌櫃後,厄運臨頭了,造的捕撈船小事故不斷,一直不死不活的,請去管理養殖場的一個親戚內外勾結,把養殖場的家底掏空的一幹二淨後拿著十多萬跑路走人。

聞風而來的討債人潮瞬間擠滿了許標的家,熱水瓶,花盆,凳子所有許標家裏能砸的東西全被砸了個粉碎,連夜裏睡覺也有人拿著大石頭來砸許標家的鐵門,一夜間從天堂跌落到地獄的許標被巨大的落差嚇的簌簌發抖,夜裏都不敢開燈,隻能和一夜間灰白了頭的老父母相對掉淚。

一切就發生在兩年後的1994年8月17號,許標刻骨銘心的日子,那場變故後,許標居住了十八年的房子被拍賣了,那一年已經接到本地一所普通大學錄取通知書興衝衝開始謀劃上大學泡妞大計的許標也黯然退學開始四處流浪打雜工,以前戴著“成功人士,實業家”享尊處優的父母破產後搬進了一處城郊租借的破木屋,一直鬱鬱不歡的住到了許標那個夢盡頭的時候還沒能搬離。

一切的一切,兩年後就要發生了,已經知道了這一切的許標能幹什麼?許標不由的暗自放緩了車輪,攥了攥拳頭下著決心想:“既然命運讓我知道了這一切,不管怎麼艱難,我也得扭轉命運,讓養育之恩大過天的父母不再有那麼悲慘的晚年。”

走進今日看來特別親切的校園,熟門熟路的往自己的教室走去,亂哄哄的教室已經坐滿了人,對許標這個慣常的遲到大王視若無睹,許標特意看往靠裏窗戶下的那個位置,那個在夢裏縈繞始終不曾忘卻溫婉如玉的身影在初秋陽光的剪影下依然美的那麼驚心動魄,在許標那個夢裏,女神般的她大學畢業後當了教師,嫁給了一個二世祖,婚後她的丈夫花天酒地,小二小三不斷,最終她憤然帶著三歲的女兒離開過著獨身清苦的日子。

回到座位剛拿起書,旁邊的死黨李二胖湊上來大大咧咧的一拍肩膀,低聲說:“老槍,星期天帶美女去把風記的帶上我啊!”老槍是許標的綽號,以前剛開始叫老標,不知道那個天才兒童把標槍想一塊了,幹脆就去掉了標字直接成老槍了。

許標瞪著二胖那張猥瑣的肥臉苦思好久,才暮然回憶起原來這個時候的許標因為答應另外一個死黨林不群幫忙追隔壁班的班花江美琴,答應在星期天的時候開自己家養殖場的小船載他們去對麵的一個小島玩,當然為了應景還叫了男男女女一共七個人去掩護,眼前的李二胖明顯是眼饞美女了,才死氣白賴的硬要跟上,許標隻好沒好氣的隨便答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