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平跟著說:“啥丟臉不丟臉,這就不是丟臉的事兒!雪梅,這樣的酒賣出去就砸一回牌子,就算你降價賣,那不還是鹿場的酒嗎?到時候這批酒賣完,我估計鹿場的牌子也就徹底砸咯。”
戴雪梅耐心地等兩人把話說完,隨後說道:“要是不降價,那這酒就賣不出去。朱場長,難道你想讓這些酒一直裝在酒缸裏嗎?平子哥,難道你不想把這幾缸酒都變成錢嗎?”
此話一出,兩人都沉默了。
戴雪梅見狀接著解釋:“朱場長,我都了解過,以前鹿場的酒那是真材實料,價格高那是應該的。可是現在,不光酒的質量下降了,據我所知,泡酒的藥材也打了折扣,你再賣那麼高的價格,是不是不太合適?平子哥,就算你把酒都倒了,換成好酒,那麼高的價格也沒幾個人能喝得起,酒照樣賣不出去。我是這樣想的,人家屏山白酒廠不也有低價酒和高價酒嗎,咱們也可以這樣做啊。我問過友福叔,咱場裏進的好酒是從他們村進來的,往後咱們可以定期從他們那兒進酒,再把中藥材的量備足點兒,用來做高價酒。至於現在酒缸裏的
酒咱們以後還可以繼續做,價格賣低點兒,還可以賣散裝酒。現在人們口袋裏都有閑錢了,低價酒就算口感再差,那也是鹿茸酒啊,隻要價格合適,肯定有人願意喝的。”
肖正平聽完,心裏頓時活泛開了,低價酒高價酒,這的確是個出路,不僅可以把現有的酒變現,還能為以後留出升級的餘地。
一旁的朱安國也不禁暗自喝了聲彩,隻要有高價酒的存在,鹿場的格調就掉不了,而低價酒則可以救場子之急,戴雪梅的法子可以說是當下最完美的兩全之策了。
見兩人都不說話,戴雪梅便知道自己的主意大概是行得通。
“兩位領導,發句話呀,要是我這主意行,咱就讓外麵的師傅接著幹,要是不行,你們就做別的安排吧。”
肖正平和朱安國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兩人基本達成了一致。
“肖經理,你負責生產和銷售,你來安排吧。”
肖正平想了想,說道:“這樣,讓他們繼續裝,但別全裝,留兩缸賣散裝酒。另外朱場長,既然酒分高地價,那包裝也得分一下。咱倆抽時間去趟玻璃廠,看能不能另開一個模。還有散裝酒,散裝酒也得有包裝,不行的話就用陶缸,小點兒的。”
說罷,肖正平又看向戴雪梅,“媳婦兒,等這邊準備好了,你就跟王鵬去趟縣城,沿途的鄉鎮你都停一下,什麼招待所、飯店都問一下,咱們每家送十瓶
,讓他們先賣著。吳經理那兒也去一趟,把低價酒和高價酒各送十瓶,散裝酒也給他送點兒。你告訴他,如果賣得好,咱們可以給他優惠價。”
朱安國一聽肖正平要白送,不幹了,“肖正平,場子現在缺的就是錢,你還白送?送完了你賣什麼呀?”
“送完咱接著泡唄!朱場長,這批酒裝完,咱馬上進酒接著泡啊,不過這回多進點兒好酒,泡酒的藥材也必須足量。賣低價酒畢竟是咱們不得已,鹿場想要搞起來還得是高價酒。”
朱安國冷哼一聲,沒好氣道:“你說得簡單,現在哪兒來的錢進酒啊?”
肖正平大手一揮,“錢的事兒我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