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錢的事兒,肖正平又把車和王鵬的事兒給朱安國兩人說了說。
聽完之後,朱安國竟意外的讚同肖正平的主意,說鹿場好歹也是個集體單位,當初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他也不會把車“賣”掉。而且朱安國不止是讚同,還主動把這件事攬在自己身上,隻不過費用的問題還得肖正平解決。
肖正平自然是非常豪爽地答應了。
第二天上午,陳愛民就通過場裏的廣播把頭天的決定通知了,通知的效果是顯著的,當天下午,來上班的人就多了十多個。
與此同時,職工之間多了許多議論,這些議論火熱得甚至通過陳友福的嘴傳到了肖正平的耳朵裏。
其實肖正平不用聽就知道人們在議論什麼,無非就是不相信他肖正平能弄來那麼多錢。
肖正平告訴陳友福,讓他什麼都不必擔心,錢一定能弄到,今後也一定不會再出現宰鹿的事情。
陳友福顯然也不相信肖正平,表示自己的工資可以遲點兒發,讓肖正平先先緊著其他人來。
正所謂人多力量大,有了人氣之後的鹿場雖說不算天翻地覆,可是變化是很明顯的。
首先便是進入鹿場的那條路,有人經常出入後,都不用主動修剪,那些雜草灌木就離奇一般消失了。其次便是鹿欄,裏麵的贓物已經全部清理幹淨,常年縈繞在鹿場上空的那股臭味兒也不見了。
還有酒廊,現在全部裝滿了酒,其中六缸是通
過陳友福進來的好酒,剩下的都是從屏山酒廠拉來的低價酒。這麼些年,雖然鹿場效益不好,但是鹿茸鹿角卻每天都在生長,所以倉庫裏攢的泡酒的藥材倒是不少——每個酒缸都按照配方放了足量的藥材。
更有甚者,林場的人在休息期間也會過來溜達溜達,兜裏有錢的,還會找熟人買個半斤八兩鹿茸酒。
對於這些變化,肖正平謙虛地說人們還是勤勞的,隻要能發工資,這些人還是願意幹活兒。可是陳友福卻說是因為肖正平身上有股子勁兒,要不然,隻是因為工資這些人才不會這麼賣力。
肖正平又說如果是因為自己的勁頭,怎麼還有一部分人沒來呢?
陳友福說到現在還沒來的那就真是隻想拿工資不想幹活,他說你看著吧,等工資一發,他們肯定會來,到那個時候,就有你受的了。
肖正平在前世今生都沒有正經上過班兒,不過他也知道一個公司或者說一個場子不可能全是願意憑本事吃飯的人,總有一些遊手好閑的角色,他認為這是很正常的現象,所以並沒有怎麼在意。
這天,朱安國拿著一份人事檔案找到肖正平,告訴他王鵬調過來的手續已經辦好,現在人是過來了,可是車得先付錢才能開走。
朱安國板著臉,“該我辦的都辦了,你弄的錢呢?還有,後天可就是二十五號,你沒忘記吧?”
“我當然沒忘記,不就是發工資嗎?
陳主任,你去把會計叫來,咱把錢交接一下。”
朱安國和陳愛民聞言大驚,朱安國問道:“你弄到錢啦?”
“嗬嗬,不多,就一萬。”
“一萬!你哪兒弄來的?”
“朱場長,咱還是先把錢交接一下,盡快把車子開回來,其他的我們後麵再說,行嗎?”
朱安國頭一回在肖正平麵前露笑臉,看得出來,他是真心高興。
聽完肖正平的話,朱安國立馬搓著手衝陳愛民吩咐道:“快,把會計叫過來。”說罷,朱安國又不禁感歎道,“哎呀,這個年算是過踏實了!肖正平,不管場子搞不搞得起來,這次算你立了一功,我給你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