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擔心的就是這個,這些人的思維已經成慣性了,不肯接受新思想,有些人又喜歡擺姿態,以為自己是個集體單位就了不起。”
“你別跟我說這個,我也是老思想,不過我就看重一條,你不能隨隨便便就宰我的鹿,隻要你能保證這一點,啥思想我都能接受。”
“行,那就不說這個。今天陳愛民給了我一份場子裏的運作細則,我找他要了好幾個月,他總算給我弄出來了。不過我看了下,他還是在糊弄我。永富叔,可以說在這場子裏,我也就你一個人能說說心裏話了。”
“愛民這孩子啊,功利心太強,我一早就說過他不適合當領導,可上麵的人偏偏喜歡他這樣的,你說這~~唉!肖經理啊~~”
“叔,屋裏沒別人,你就叫我平子吧。”
“哦,好。平子啊,想要管好這個場,你首先得了解場裏都有什麼人。我告訴你啊,在以前,場裏的人大致分為三波:以朱安國為首的骨幹派,以範長風為典型的學院派,還有像我這種本地人。
當初建這個場的時候,人都是從林場抽出來的,你像朱安國、朱鵬飛、何會計他們都是林場的老職工,他們算是鹿場的底子,雖然也走了一部分,但現
在場裏還有十多個這樣的人,他們就是骨幹派。
當時鹿場上家夥就買來兩百頭鹿,光靠林場那些人肯定是不夠的,場裏就招了一些人,這部分人分為普通職工和技術崗,像範長風他們,從各個學校招來的,就是學院派,還有像我這種從本地招進來幹苦力活的,就算是本地派了。
其實啊,這三派人不管是哪一派,都願意用心幹活兒,可能有時候意見不合,但是心都不壞。
後來場子越來越紅火,想進場子的人越來越多,就有人托各種各樣的關係、走各種各樣的後門進來。你是不知道當時的鹿場有多紅火,連林場的人都想盡千方百計往咱這兒來。唉,就是托關係進來的這部分人,不但不愛幹活兒,譜子還一個比一個大,他們其中有個叫黎援朝的人,是唐書記的親戚,聽說縣裏也有關係,如果將來有人壞事兒,肯定就是這幫人。”
肖正平想了想,疑惑道:“我跟唐書記打過幾次交道,他好像不是會幹這種事兒的人啊?”
“哎呀,唐書記當然不知道啦,當初黎援朝進來的時候唐書記還叮囑過,說隻要黎援朝不合適就讓他走人,不用看他的麵子。是朱安國不想讓唐書記為難,才一直把黎援朝的事兒給壓著的。唉,本來朱安國是為了唐書記,結果黎援朝就以為朱安國是怕了他,就越發囂張了。”
肖正平點點頭,“嗯,你這麼一說,場
裏的人事我基本就了解了。那友福叔,就現在,場裏有啥問題沒?就是那種朱場長不好解決,他們又不想讓我知道的問題。”
“有啊!他們還沒跟你說吧?你們不是張羅著自己釀酒嗎?釀酒有要場地要人手,我問你,你們打算在哪裏釀?請誰來釀?”
「24號-29號休年假,請假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