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就是在威脅你(2 / 3)

那人被老劉拖出去了。

張玄文這個人平時雖不務正業,雖然也是陰險,但像是公眾場合下耍這種狠是絕對不及江年宴的。

這個圈子裏的人其實也狠,為了權勢利益哪有不狠的人?甚至背地裏做的事遠不止如此。

可江年宴這種狠直接而幹脆,就是明明白白告訴對方,有些人不是你想招惹就能招惹的。

張玄文看著地上那根血淋淋的手指頭,緊張地咽了口水。其他人也沒是沒料到江年宴動了真格,一時間也都心生惶惶。

江年宴整個過程臉色平靜似水,老劉再進來把地上收拾幹淨後,江年宴才不緊不慢開口,“張公子,之前咱倆沒打過交道,你可能不大了解我。相比江年泰,相比這個圈子,我這個人做事喜歡直接,是與非、對與錯,我有時候也喜歡較這個真。”

張玄文的確沒跟江年宴打過交道,但跟江家人有交往,像是江年泰甚至是江擇,那都是跟張家有往來的。唯獨這個江年宴,自打他回了江家這幾年,江家的風向也變了,沒人能摸得清這位宴少處事喜好。

有人終於硬著頭皮出麵調節了,陪笑著跟江年宴說,“宴少您看啊,該罰的都罰了,該處理的都處理了,剛剛調侃那些話呢我們也知道挺不對的。這樣,咱們喝上幾杯,張公子呢也是一時糊塗,讓他自罰三杯怎麼樣?”

其他人趕忙附和,試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虞念盯著這夥人的嘴臉,心裏陣陣犯惡心。這幫人有錢有勢,可以肆意淩辱弱小,哪怕將其毀了都不會有愧疚廉恥之心,因為他們毫無顧忌,因為他們覺得權勢能解決一切。

江年宴微微一笑,“我從來不知道張公子人緣這麼好呢。”

張玄文嘴唇翕動,想說什麼卻一個字沒吐出來。

那人陪笑,“一個圈子的,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真撕破臉了也尷尬不是?您說呢,宴少?”

江年宴一手搭在麻將桌上,修長的手指輕敲了兩下,“道歉。”

什、什麼?

諸位一怔。

就連虞念也驚了一下,扭頭看著江年宴。

她以為這件事都有人出來做轉圜了,江年宴哪怕是為了江家利益都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想他這麼堅持。

江年宴盯著張玄文,目光漸漸沉冷了,“老劉這個人跟我一樣,做事沒什麼操守,他對付嘴硬的人還是挺有辦法的。張公子,要不要試試?”

“你、你敢威脅我?”張玄文喘著粗氣,眼珠子通紅。

江年宴笑著點頭,“對,就是在威脅你。”

剛剛勸和的那人走到張玄文身邊,用極低的嗓音勸說,“我看你還是服個軟吧,江年宴行事作風跟圈裏人都不一樣,你何必吃眼前虧?頂多就是損點臉麵,兄弟一場誰還能笑話你不成?但要是跟江年宴結下梁子,那可是往血裏招呼。”

張玄文恨得牙根癢癢,但身邊人的話也不無道理。

是他輕敵了。

許久,張玄文粗聲粗氣地讓管家拿了酒過來,倒了三杯上前。

跟虞念不得不低了頭,“很抱歉虞小姐,今天我的行為傷害了你,我向你鄭重道歉,我自罰三杯,還請虞小姐見諒。”

喝酒倒是沒含糊,果然自罰了三杯,每一杯都倒得滿滿的。

虞念要求他刪了一切跟她有關的視頻,張玄文照做,解釋說其實就那一段,怕她不信,還給她看了手機相冊。

江年宴又命老劉將那人拎進來了,傷口處是包紮了,但紗布上還是紅彤彤的一片。江年宴跟張玄文說,“他給你賣命圖的是錢,張公子還是履行承諾吧。”

話畢就打算走了。

那人見狀趕忙央求江年宴把斷指還給他。

江年宴看了老劉一眼,老劉將一團用紙巾包著的東西扔地上,血糊糊的,是那根斷指。

江年宴似笑非笑地問,“給你了,你有膽接回去嗎?”

那人去夠斷指的動作就滯住了。

不敢。

江年宴往外走,不疾不徐扔了一句話,“下次再想碰我的人,先掂量一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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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跟著江年宴一起走了。

臨走之前要回了自己的手機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