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件事,我不想發表什麼看法,我隻問一句,你信孟叔嗎?”
季厭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裏多出來一根煙,在指尖燃著,不淡不濃是煙霧在手腕周圍繚繞,盤盤上升。
“醫院不準抽煙,你以後還是少抽點兒。”
揚瑕頓了頓,隻是隨口一說,季厭做不做是他的事,揚瑕也不想管,他感覺膝蓋隱隱作痛,可能剛才摔的了,找了個座位,和季厭一起坐下。
季厭看著他,知道他有意避開他的追問,重複了一遍問話:“你信他嗎?”
揚瑕笑了,慢吞吞說道:“我信與不信,又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你信,就表明這件事你會管,你不信,這件事與你無關,你還是趕緊回西城,最近一段時間別來南城,我有預感,這件事水深,你無身份背景,隻能被拿捏。”
揚瑕揉著膝蓋,依舊笑著,不予置否。
“你別不當回事,揚瑕。”
季厭直起身子,看著他笑,不禁皺起眉。
他突然看見了什麼,一下子站了起來,揚瑕沒注意到,被疼痛攜裹著,心思全集中在疼痛所在,他摸著膝蓋,咬著牙心想這是什麼種類的地板磚,磕著這麼疼!
“他怎麼也來了?”
季厭低聲說了句,心裏直道不好,揚瑕沒聽清,抬頭看他,問:“你說什麼?”
季厭沒回答他,眉頭皺得死死的,臉色跟別人欠他幾百萬似的,臭的不行,直接拉起揚瑕,不容拒絕道:“我差人送你回去。”
揚瑕想了想,回答道:“也行。不過我要去醫院檢查一下膝蓋,你看,紅了。”
季厭嘴角扯出一抹笑,道:“你現在知道受傷要去檢查了?這思想轉折是有誰啟發你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和揚瑕一起去骨科室找大夫,走到門前,一個人攔下他們,說道:
“兩位先生,預約了嗎?”
揚瑕:“我現在……”
季厭沉著臉說道:“讓你們院長來見我。”
揚瑕:“……”
那人心領神會,但他愣頭青,剛想辯駁幾句什麼有錢人別裝之類的,後麵又來倆人把他拉下去,給季厭賠罪道:“季少爺,剛來的,這就讓他收拾收拾走人,別往心裏去,別往心裏去,少爺是有什麼需要,盡管和我說……”
季厭打斷他的話,指著揚瑕說道:“幫我朋友檢查一下膝蓋。”
那人堆著笑臉,跟恭迎丈母娘似的,把揚瑕給請到了另一間看起來就很高大上的房間,揚瑕一邊嘖嘖感慨萬惡的資本主義一邊心安理得地享受朋友的特殊待遇。
實在是耽誤不得,揚瑕現在走一步就感覺膝蓋以下跟斷了似的,他看見白色床單想也沒想直接坐了上去,沒想到剛把腿蹺到下麵一個高台階,屁股下的白床單動了起來。
揚瑕一個大驚問號抵達後腦勺就翻身滾了下去。
“誰啊!誰坐我身上!打擾我睡覺了知道嗎?”
揚瑕疼得呲牙咧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看那人還安安穩穩在上麵坐著,直接夠著床單把那個人扯了下來。
那人竟身手靈活,落到地上用兩根手指直接倒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