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下課鈴是不存在的。
揚瑕聽到嚴厲的女老師在上麵宣講著法律與道德的相互製約性,他心想這不是他初中學的東西嗎,說實話他還拿這東西威脅過幾個小混混。
老師端起來茶杯,不輕不重的聲音在教室裏顯得極具威嚴,她看起來作風嚴謹,就連頭發也規矩地高高紮起盤好,揚瑕注意到她今天帶了黑色框線的眼鏡片。
他這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上一節課的親切感在這個瞬間完全消失殆盡,揚瑕一怔,那種感覺又來了,這種熟悉而陌生的情緒就像是某個開關,看到熟悉的人或者物就會不輕不重地紮他一下。
她在台上宣講著內容,下午的時候正是昏昏欲睡的良好時機,借口都不用尋,實在是過於困倦了,揚瑕拿筆隨手演算著鄒紀給他的高代題目,他前麵看的的矩陣倒是不怎麼感興趣,但他對這個向量空間覺得有點意思。
他驗證著加法和乘法的封閉性,不一會兒,他突然發現魚稚轉過身,十分嚴肅地看著他說道:
“我用一節課都沒消化好為什麼你們在一起這個事實,憑我十八年的小說經驗,揚瑕,你大概是被他騙了。”
揚瑕把阿爾法一勾畫成了八,他心想這被我騙還差不多,我被他騙?我何時被人騙過?
他漫不經心地在紙上畫圈圈,說道:“誒,告訴你個真相,其實是我騙他上床的。”
魚稚:“……”
周圍人不算多,都分布在後麵幾排,而明慧、魚稚和他在前幾排的靠窗位置,因此地理位置極為獨特,魚稚瞳孔全是不可置信和我的發克,明慧好像沒聽見,她看二人沉默的氣氛,出聲問道:“你們怎麼了?”
這個時候,劉背包終於姍姍來遲,他走到老師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老師點點頭,劉背包就背著書包走到了揚瑕身邊,拍了拍揚瑕肩膀,豪氣幹雲:“哥們我可是幫你出了口惡氣。”
揚瑕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咽了口唾沫,說道:“你……劉北,你做了什麼?”
劉背包恨恨道:“他們說你白蓮花,我於是就把他們帶到我們高中,講了講你的光輝事跡。”
揚瑕滿臉黑線,他“啊”了一聲:“你說什麼?劉背包,儂腦子瓦特了啊!”
魚稚麵無表情,一翻白眼,幹巴巴說道:“你們倆腦子都有病,我無話可說。”
明慧:“有什麼不對嗎?以理服人,挺好的。”
魚稚:“?”
“小慧!怎麼你也跟著胡鬧起來了?不是,這……好吧,你們都沒病,我有病行了吧?揚瑕,以後你是我老大。”
劉背包震驚無比,拍著揚瑕的肩膀,祝賀道:“恭喜發財啊揚瑕,收服魚稚……啊!”
魚稚一巴掌扇在他頭上,讓出來位置給劉背包,讓他和明慧坐一起,她真的大大地無語,不知道為什麼明慧會瞎了眼看上這個二比。
揚瑕站起來,讓魚稚進去裏麵的位置,坐他旁邊。
他繼續在紙上證明著剛才那個題,魚稚一時間過於震驚,看揚瑕半托著腦袋看題,恨不得趴在桌子上寫,怎麼也看不出來會是像鄒紀這樣古板端正的人喜歡的類型。
一個跳脫,一個寡言。
別說,還挺有cp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