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華走過去,用勺子撈了撈鍋裏的豬肘。
“你們一邊去,這一道硬菜,必須我親自動手。”
何雨柱搖了搖頭,休息了一會兒,等到熱氣散發得差不多,他走過去拿起筷子對著豬肘戳了戳。
“哢嚓!滋滋滋!”
突然之間,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
鍋底哢嚓一聲,湯汁開始滋滋滋地冒出來。“師傅,這是……”
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何雨柱也是一臉懵圈,舉著筷子,神情尷尬。“我沒有用力,這鍋自己穿了。”“馬華,你過來幫我將豬肘弄出來。”
“胖子,你也過來幫忙,趕緊將這些湯汁舀出來。”何雨柱解釋完後,就開始指揮徒弟幹活。
他感覺臉上、手上火辣辣的燙,心裏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整個人都沒有精神。
可是這是楊廠長交待的事情,他不得不親自上陣。
“師傅,排骨洗好了。”
這時候,馬華已經將洗好的排骨拿過來給何雨柱處理。
“哢哢哢!”
何雨柱對於剁骨頭很有經驗,揮舞著菜刀,簡直就是一陣亂殺,哢哢哢地每一根排骨都切很均勻,仿佛丈量過一樣。
“傻柱,那邊的清蒸鱸魚時間差不多了吧。”
劉嵐正在洗青菜,扭頭看向何雨柱,指了指灶台上的鍋。
“應該差不多了,馬華你去看看。”
何雨柱聞言愣了一下,他感覺自己今天有些懵,腦袋渾渾噩噩,都忘記鱸魚上蒸鍋的時間了.
厄運符的作用越來越強烈,何雨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回過神來後,他還處在迷迷糊糊中。
他憑著多年的經驗,下意識地揮舞著菜刀,砰地一刀砍下去。
“啊!”
一道驚天動地、慘絕人寰的慘聲傳來,血液飛濺,染紅菜板。
何雨柱手中的菜刀跺在自己手上了,左手食指起碼被自己剁了有一公平的長度,血液從傷口瘋狂湧出來,場麵非常嚇人。
這家夥是個狠人,為了給楊廠長做一餐好吃的料理,將自己的手指都搭進去了。
“撲通!”
疼痛開始傳來,何雨柱跌倒在地上,痛得滿地打滾,額頭冷汗直流,血液滴~答地落在地上。“師傅,你怎麼樣了?”
“傻柱,怎麼回事,馬華趕緊幫你師傅包紮起-“胖子,趕緊背傻柱去醫務室。”
劉嵐也嚇得臉色慘白,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這一幕,瑟瑟發抖,聲音都帶著一絲絲顫抖。太可怕了!
整個廚房的廚師,也都是心驚膽戰,下意識地兩手交叉,捏了捏自己的十根手指。
“疼!好疼!”
“你輕一點!”
馬華也不管三七二十,隨便找了一塊布,就亂七八糟的將何雨柱的拇指包紮起來,可是血液還一直冒出來。
眨眼之間,布也都被血液浸濕了。
“師傅,我背你去醫務室,這血止不住。”
馬華是何雨柱最得意的弟子,對他算是忠心耿耿,此時二話不說,就背著何雨柱向外跑去。
“劉姐,現在這裏怎麼辦?”
等何雨柱、馬華兩人走後,大家麵麵相覷,最後齊刷刷地看向劉嵐。
“傻柱手指都沒了,這一餐飯肯定做不成。”“馬上也到吃中飯的時間了,司馬當活麼醫,我們來做吧。”
劉嵐長歎一聲,最終一咬牙,便是帶著其他廚師,親自上陣。
“劉姐,這不合適吧?廠長可是叫何雨柱做飯,我們若是越俎代庖,被處分了怎麼辦?”
“沒錯,這該死的傻柱,平時從沒有出差多,在關鍵時刻就出錯了,豈有此理,這不是要害我們一起被處分嗎?”
“我看著傻柱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昨晚幹了什麼事情,魂不守舍的。”
一人開始抱怨,很快就一群人跟著一起抱怨了。何雨柱手藝好,廠裏領導宴客,每一次都找他,仗著廠裏領導撐腰,何雨柱每天下班都帶點飯菜回去,這些大家都有目共睹,隻是心照不宣。
現在何雨柱落難了,大家心裏的不滿,全部都爆發出來了。
“那你們說怎麼辦?”
“馬上都午宴了,若是無法上菜,我們所有廚師估計都要被處分。”
劉嵐聽到大家的話後,也是有些猶豫了。
誠然,她與李副廠長有些關係,可如果楊廠長發怒,找誰說情都沒有用。
“楊廠長指名道姓要何雨柱下廚,我們如實上報就可以。”
“對,如實上報。”
所有的廚師聚集在一起,商議了一會兒後,一致決定將何雨柱推出去做擋箭牌。死道友不死貧道。
在大家慫恿下,劉嵐隻能忐忑不安地去找食堂主任了。
主任辦公室。
食堂主任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很胖,禿頭,肥頭大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