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嵐,找我有什麼事情?”
食堂主任靠在沙發椅上,瞥了一眼劉嵐,翹著而二郎腿抽著特供煙,吞雲吐霧。
食堂主任是個肥差,這家夥真的是吃得流肉。“主任,大事不好了。”
劉嵐臉色十分難看,顫顫巍巍地說道。“什麼事情如此慌慌張張?你慢慢說。”食堂主任老神自在,氣定神閑。
“你吩咐下來的,叫何雨柱為楊廠長準備午宴,現在搞砸了…”
“那些排骨也算是廢了大半,傻柱現在已經送去醫務室了。”
劉嵐低著頭,三言兩語,將發生在廚房裏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食堂主任。
“什麼?何雨柱這王八蛋,竟然搞砸了!”
“哎喲!”
食堂主任聽後,駭然之色,驚得目瞪口呆,香煙落在褲襠上,滋啦冒煙,疼得他哎喲地叫著。
楊廠長交待事情辦砸了,食堂主任如坐針氈,再也無法保持鎮定。
“主任,你看現在怎麼辦?是讓我們繼續做飯,你向楊廠長彙報一下?”
劉嵐麵露忐忑不安之色,盯著食堂主任。
“好,我馬上向楊廠長請示,你們聽我消息,時刻做好下廚的準備。”
食堂主任略微思索,最終還是決定將這件事上報給楊廠長。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問過何雨柱傷得怎麼樣了。
軋鋼廠。
會議室。
“對不起,楊廠長在開會,任何人不能進去。”
當食堂主任找到楊廠長的時候,他正在會議室裏與客人洽談。
食堂主任等了半個小時,眼看就要午餐時間了,咬了咬牙齒,回食堂帶著劉嵐等人,親自上陣了。
軋鋼廠車間。
李健康正在調試機器,一個辦公室的文員突然急匆匆地跑來跑他。
“小張,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李健康知道這女子叫張敏,是廠秘書科的副秘書,算是楊廠長的心腹。
“李工,廠長說今天廠裏來了重要客人,中午在廠裏宴請客人吃飯,楊廠長的意思是邀請你過去一起出席宴會。”
張敏大概二十歲出頭,皮膚白皙,額頭上有一點點雀斑,可是並不影響她的顏值。
這一刻,她直勾勾地盯著李健康,眼裏水汪汪,春心蕩漾。
“咳咳,好,你稍等片刻。”
李健康幹咳一聲,略顯尷尬。
在李健康晉升七級工程師的時候,張敏曾經向他表白,不過被拒絕了。
所以每一次張敏來發通知,都露出一副幽怨的眼神,弄得李健康渾身不自在。
軋鋼廠宴會大廳裏。
許大茂吹著口哨,正在安裝設備,準備放電影。廠裏的大小活動,許大茂都會沾邊,雖然可有可無,直接被無視的小螻蟻。
然而,他卻樂此不疲,覺得自己比何雨柱一個臭廚子高人一等。
等許大茂將設備安裝好,楊廠長的會議也結束了。
此時,食堂主任已經不敢去告訴楊廠長,何雨柱出事了,這飯菜是他帶領著其他廚師準備的。
食堂裏。
大家將各式菜肴準備得差不多了。
可是大家心裏都是忐忑不安,比上刀山火海還緊食堂主任更是清楚知道自己的水平和何雨柱差遠了,這一次將菜肴送上去,估計就要挨罵了。
“你們知道了,若是楊廠長發火,事後問起,你們就說是何雨柱做的飯菜,我們隻是打下手。”
“嗯,後來傻柱受傷了,交待我們大家繼續炒菜。”此時,何雨柱正躺在醫務室裏慘叫,呻吟著。
他還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之間,又背上一個大鐵鍋了。
“師傅,你感覺怎麼樣了?”馬華陪在何雨柱身邊,盡心服侍。
“好疼呀!”
“我的手指沒了,我以後怎麼辦?”這一刻,何雨柱這大老粗也是感慨萬分,眼淚汪汪。
“你血是止住了,你若是想保住手指,那就馬上去醫院,看能否接上這小半截手指,若是成功的話,這手指還能保住。”
醫務室的醫生幫何雨柱止血後,一臉無奈地長歎。
在廠裏當醫生這麼多年,廚師切菜切到手的案例見過不少,可是將自己的手指都剁下來,她還是頭一次見這種狠人。
“師傅,我去接個三輪車,馬上拉你去醫院。”“你的手指一定可以保住的。”
馬華對何雨柱真的好得沒話說,急匆匆出去找三輪車何雨柱去醫院,想辦法將斷指接上去。
“快去,速度點。”
麻藥逐漸生效,何雨柱感覺到疼痛感逐漸消失,說話的聲音也變大了。
十分鍾後。
馬華踩著一輛破破爛爛的腳踏車回來,拉著何雨柱直奔醫院。
“馬華,快一點,師傅這根手指能不能接上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