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的話聽來不祥,蘇顏卻相信他的判斷有所依據,畢竟當年的事,孫要比她和趙夑清楚。
再加上惦記著寧染一個月後的布會,想要趕回去多少幫點忙,蘇顏這邊打算過一個星期,傷口拆線,就跟趙夑一起,返回隆國k市。
安德烈亞斯的事雖然還不十分清楚,但是,隨著白蠍子也在紮金索斯灣的流民中被抓捕歸案,水落石出隻是遲早的事。聽前期審訊的意思,確實跟兩人預測的一樣,白蠍子帶人生造了一起“謀殺案”,安德烈亞斯不過是個順手牽羊的毛賊,卻因此背上重罪指控,不得不為查先生效力。
殺人的裏麵,就有他在喀布什的“獄友”,難怪那邊一個勁兒恐嚇蘇顏,阻止她追查。查先生也是怕她“拔出蘿卜帶出泥”。結果,怕什麼來什麼,還沒來得及見法官,倒是先去見上帝了。
趙夑也不想在這鬼地方待下去,巴不得趕緊帶蘇顏回國養傷,順便關這家夥禁閉更好!
就在計劃離開的前一,蘇顏還是琢磨著帶點特產回去給爸爸媽媽還有寧染,當時驚險交加,寧染在塔西連頓踏實飯都沒怎麼吃過。
她拉了趙夑,用輪椅推著她,正在紮城的晚市上麵瞎溜達,遇見皮膚曬成古銅色的哥兒賣花式冰激淩,忍不住買了一個。正吃著,哥身後的店裏,巨大的電視屏幕上播放出荒棄神廟的畫麵。
當地新聞稱,警方接到舉報,在紮金索斯的廢舊港口附近,現了一個巨大的販賣人口犯罪窩點。窩點裏的武裝人員和犯罪分子全部被一網打盡,對峙中三人身亡,被困的流民婦女和兒童全部救出。這個播新聞的調調,倒還真是放在哪個國家,都是差不多套路。
圖片放大,數十名身著製服的警探步入神殿深處,搜查“殘餘”犯罪分子。蘇顏不禁失笑,在趙夑和那幫彪悍的6戰隊員手底下,哪有什麼“殘餘分子”!
一個警察去拉扯岩壁上蔓延的藤蘿,試圖查看背後掩藏的什麼東西。沒想到,那片藤蘿仿佛被人反複拉扯過,早已脆弱不堪,他這一扯,居然“嘩啦”一下子,像一塊巨幕一般掉了下來。背後,是半麵石壁那樣高的一座雕塑。
高大的神祇,手持三叉戟刺向長空,威風凜凜地俯視著電視機前的蘇顏,俯視著世間渺的人類,還有人們無常的命運。
波塞冬!海神殿下!
這年歲古老的巨大神像,半都浸泡在海水裏,斑斑的苔痕與海水鏽蝕,絲毫無損它神秘的威嚴。被扭曲的偽信徒占領和玷汙的神像,到此刻,才顯露它崢嶸的真麵目。
“海神的腳下藏著答案!”
蘇顏的耳邊,忽然響起“淚灣”那個瘋瘋癲癲的吉賽爾女人嘶啞的聲音。她的冷汗驟然流下。
在畫麵遠處的海麵上,什麼東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裏怎麼會有遊艇?”蘇顏指向畫麵角落:“抓捕那,分明沒有!”
新聞裏還在碎碎念:犯罪團夥的頭子拒捕,如何被正義的警-方一舉擊斃。他的遊艇在海灣被現,上麵裝載了大量現鈔和少量鑽石黃金。顯然,這維南人正逃往公海……雲雲。
“我要去那裏!”一種可怕的直覺攫取了蘇顏的心髒,將她變得異常堅定:“帶我去看看那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