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我有什麼關係?”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邏輯不正常,劉大仁憤憤地:“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這輩子誰都不愛了,你要帶著一棵枯樹一樣的心去死吧?許寧染,這是生活,不是你的言情!”
“我沒有這樣。”寧染平靜地搖搖頭:“未來的事,我不知道。但不管那是怎樣,我跟你,都不可能。”
這一句斬釘截鐵的不可能,就像一盆冰水兜頭潑到劉大仁身上。他冷著臉,咬著牙問:“為什麼?”
許寧染看看他這種激烈的反應,默默搖了搖頭。到底還是個孩子啊,哪個成年人,在麵對感情的行與不行、分分合合時,還有問一句“為什麼”呢?那分明是孩子的不甘心。
劉大仁見她不吭聲,追問更是激烈。
“別告訴我,就是因為我比你年齡?你大幾歲你就聰明就正確?”劉大仁真的完完全全進入了孩子的那種角色,完全不講道理,隻顧著神經:“還是因為蘇顏那個大傻一直我花心?她憑什麼?她了解我?長得好看就是壞人?”
許寧染實在沒辦法,伸手製止他,扶額道:“劉大仁,你是一個好人。”
“少給我好人卡!”劉大仁冷笑一聲:“本少爺從來不收好人卡!”
許寧染輕輕撫摸茶盞,沉默片刻,終於決定跟著神經病再解釋兩句。
她十二萬分真誠地:“你花心也好,認真也罷,都是年輕人的權力。但我,我已經老了。我不怕告訴你,我跟6韜之間,最大的障礙,就是這個。如果年輕十歲,我們可能都已經結婚了。
你看,我跟他,我們不是沒有感情,但就是不會有結果。
而我跟你,劉大仁,我們既沒有感情,更不會有結果。”
劉大仁自認為,終於聽到了最真實的原因。他反而平靜下來,定定地看著寧染,一直看到許寧染渾身毛。
過了許久,他:“如果你拒絕我,是因為6韜,那我不得不接受。但是現在,6韜已經不構成障礙,我沒有看到任何理由需要我放手,你更沒辦法替我做決定。我不接受。
如果你擔心我們沒有結果,那我告訴你,我不是6韜。”
“還有,”他想了想,又淡淡地:“我跟6韜也沒有什麼了不得的交情,所以別跟我傷和氣啦、見麵尷尬之類的鬼話。為了搶我喜歡的女人,要跟他翻臉,我一點負擔也沒有。”
然後,作為一名北都漢子,他幹脆利落決定結束話題,站起來就把幾張粉粉的鈔票丟在桌子上:“走,送你回家。”
許寧染正要張嘴推辭,劉大仁咬著牙,從牙縫裏一個字一個字往外擠:“許寧染!你敢再多一個字試試看!”
這氣場,出來的話好比火山預警、或者核威懾。許寧染立即知趣地閉了嘴,現在他就算開一架阿帕奇過來,並且讓她坐在槍管上,她都得往上坐。
如此一路無話,一直開到寧染樓下,她下車正關車門,劉大仁又冷冰冰地一句:“明早晨九點,我找人過來搬家。你的草稿和工具書很多,沒有人盯著,搬家公司一定會搞亂。你少給我自作主張。”
誰踏馬的之前覺得這家夥脾氣好是暖男的?許寧染還在瞠目結舌,這邊“u~”地一聲已經風一樣開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