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派出你們全部的人手尋找他!”許寧染:“此人是隆**方的大人物,出了事誰都承擔不起!找到他,就告訴他你們已經聯係上我,我要他在管理處等我!”
但她的心裏,隱約也明白,以劉大仁的身手和智商,專業的刑偵人員都不一定能摸得著他的影子,何況這些巡山護林的職員!
這個家夥,怎麼這麼執著,簡直像個瘋子,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林間有供護林員臨時休息和躲避風雪的屋,庇護了劉大仁在山裏的頭一個晚上。即便是強悍的軍人,夜間在蘇摩士雪山行進也是極其危險的。
黑又亮,沿著山巒起伏的雪線,劉大仁急匆匆地往前趕路。
他可以避開了進山常走的路徑,改用軍事偵查時、判斷山地地形的一套辦法,沿著山脊的背風麵快前進。一方麵,他猜到那些護林員一樣的職員們肯定會糾集人群來找他,找到了,肯定給他攔回去。
另一方麵——他抬起頭,看了看空。灰暗的顏色從空一角沉沉地壓過來,很顯然,不久之後,即將有一場不的暴風雪!
軍事偵查的路線,都是目標之間可行的最短路徑,要的就是效率。
山的背麵,比較少受到風的影響,不會形成浮雪掩蓋住的空洞,掉下去半爬不上來的那種。饒是如此,蘇摩士雪山的嚴寒時時刻刻揮著它的威力,劉大仁身上的普通防風服根本不夠用,全靠著快移動肢體、肌肉力帶來的熱量,維持自身體溫。
好在這體格強悍的特種軍人,尚還承受得住。
遠山不知何處,傳來野獸的嗥叫。這個季節還能在外麵活動沒有什麼大型猛獸,他並不放在心上。
隻要想到許寧染在雪山深處的某個木屋裏,孤單單地靜坐或睡著,就像童話世界裏與世隔絕的美人一樣。隻要這場大雪下來,她就會徹底與世隔絕,一兩個月之久!
這過程中,遇到危險怎麼辦?誰去把她從雪堆裏拖出來?這些討厭的動物晚上嚎來嚎去,她怕不怕?如果她太傷心了,麵對寂靜的白色世界,會不會抑鬱?
就算像蘇顏的,許寧染總能把自己照顧好,一兩個月以後,他劉大仁或許已經被派往新的國家和地區駐守,這一分別,何時才能再見?
他才不接受任何不確定性的存在!
有人會,人生就是處處都是不確定性,所以才美妙才迷人!讓這些詩人們玩蛋去!對他來,“我想要”唯一正確的打開方式就是“想辦法”!
“行軍”過程中,麵對白茫茫起伏的山脊,沒有可靠的軍用指南針。就靠著k市戶外店裏買的一個普通版,很顯然,這玩意兒的材質很成問題——反正靈敏度夠嗆,而且,那些華而不實的附加指針一多半時間都不動彈,根本沒用。
劉大仁從玩的都是軍供裏、最好的玩意兒,這會捧著個破指南針,一邊在心裏罵娘一邊往前走。還好,還有腕上一塊隆**用衛星授時和定位的手表,沒有公開生產,僅僅隻有內部定製的幾十隻。用手表指針配合太陽定位,湊合彌補了這個不靈敏的指南針,往前推進了十幾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