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韜垂危(2 / 2)

他輕聲:“我告訴你,你不要緊張。你之前不是過,有人利用鹿的屍體引來狼群陷害你、或者陷害倉庫裏那個家夥?——這幫人又來了。”

許寧染聞言,立即有些緊張起來,但沒有過激的反應,也輕聲問:“你是——殺手?”

“差不多,而且挺專業的。”劉大仁慢慢地、狀似無意地拉上窗簾:“可能八至十個人,有武裝。目前還沒有包圍這裏。我在林子裏現他們的蹤跡,應該在等待時機。”

“這麼多人!”許寧染輕呼:“那怎麼辦?”

“別緊張。”劉大仁:“以一敵十的事兒,我和趙夑以前也不是沒幹過……我已經想到一些辦法,給他們來點特別招待。”

聽到他低沉的話語,許寧染的心裏莫名多了一絲安寧。這個特種部隊的副指揮官,平時或許沒正形,偶爾還亂脾氣,但是關鍵時刻,他總是絕對可靠的戰友。

“要怎麼做?”她問:“我能做哪些事?”

“咱們的助燃劑還剩多少?”

“一桶半,算上倉庫那邊需要的,剛夠接下來一個月使用。”

劉大仁沉吟一下,道:“顧不上了。先保住命,才能考慮取暖的問題。我去拿。”

風雪讓色非常陰暗。遠遠的逆風山坡上,負責監視他們的人眯著眼睛,忍住冷風透過望遠鏡看向林間屋,忽然很譏諷地和和島的語言:“這兩個人是不是傻-叉?”

這雪才剛剛一點,一男一女倆人穿得跟熊一樣厚,居然出來掃雪了。林子很密,透過枝杈,隻能看到他們大概的動作,笨拙又緩慢,把院子裏的雪掃到旁邊堆起來。

“你不知道隆國有句老話,叫什麼——各人什麼掃門前的雪。”另一個夥計跟他開個玩笑:“估計掃雪是隆國傳統。”

“這什麼傻--傳統,雪還下著呢,一會兒不又埋上了。”

“掃幹淨也好。”那人冷笑:“省得咱們路不好走,跟蘇摩士警察留一堆痕跡、大腳印,清掃起來還麻煩。”

兩人著,回到同夥身旁。一支十人隊,都分別檢查著各自的槍支,裝好消聲器,準備好匕、繩索和手套,等到夜色一深,動突襲,就送這房子裏的三個人上路!

雖然“香夫人”本來的指令是倆人,現在多一個,也不妨事,一起幹掉就好。

第四軍醫院所在的k市,正是夜色最深沉的午夜。

手術已經連續進行了十四個時,裏麵的醫護人員、外麵等候消息的家屬,都已經接近體力與精神的極限。

燈光一閃,手術室的門無聲打開了。

滿麵疲憊的主刀醫生剛從裏麵走出來,6韜的父母親、叔伯親戚、家裏的司機就把醫生圍了,沒人敢吭聲,心提在嗓子眼,等待醫生明情況。

“腦子裏的血塊及時清除了,沒有對腦部神經造成太大的損傷。病人呼吸和心跳已經基本恢複,接下來7時都是高度危險期,需要在重症監護室4時監測。如果挺過來,病人存活的幾率就非常大了。”

“醫生!”6太太急忙問:“我兒子多久能醒過來?”

醫生一臉凝重地轉向她:“這樣嚴重的顱腦外傷,我們先需要考慮的,是他還能不能醒過來。手術後恢複期,需要一係列的檢查來確認,不排除二次開顱的可能。”

醫生已經得盡量委婉,但意思很清楚。既然能不能醒過來,都還是一個毫無保障的問題,更不必時間。考慮最壞的情況,6韜有可能死去,也有可能,將在無知無覺的昏迷中,度過他的餘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