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湘南側了側身擠了進去樂嗬嗬地道:“覺明禪師,老掌櫃可是想你想的緊啊,這不是,讓我們三人特地來請你回去麼……”覺明輕輕歎了一口氣:“你們做的惡事太多,貧僧先前著實是看不過眼,既然貧僧已經退出便再不會隨你們去了,你們還是回去吧。”
鬼姑子抿嘴咯咯笑道:“覺明禪師,須知咱們出家人萬事終講究一個緣法,既然我們又找到了這裏,那便是咱們緣法未盡,既然緣法尚在,那你若再是推辭便是有些不妥了吧……”
覺明微微一怔登時被這俏尼姑說的啞口無言起來,正當此時一個稚嫩的聲音忽然從覺明身後淡淡響起:“阿彌陀佛,師傅,這位女施主難道也是我們佛門弟子麼?”鬼姑子等人朝後一看隻見惠通小和尚正閉著雙目坐在蒲團之上麵色淡然竟似玄機暗藏。
“好一個可愛漂亮的小和尚。”鬼姑子看著惠通那白皙微胖的臉龐心裏竟忍不住湧出想要過去好好捏一下的想法。
覺明看了看鬼姑子撓了撓頭笑道:“這位女施主……似乎是佛門弟子吧……”惠通搖了搖小腦袋道:“非也,所謂佛門弟子自然是清心寡欲,便是比丘之尼皆不施粉黛,眼下這位女施主徒有佛門裝束卻麵塗脂粉,厚的好似牆皮一般,可見是塵俗未了,並非是我佛門弟子,既然不是我佛門弟子,又為何以自身也是出家人自居跟咱們講什麼緣法?”
鬼姑子自幼本是出家尼姑,但因年輕之時偶遇一位瀟灑青年有了一段孽緣,因此心升俗念,後來便踏足塵世,雖說裝束仍是尼姑,但吃酒肉塗脂粉,確實也不是個清心寡欲一心向佛的尼姑了。但聽到那小和尚說什麼自己臉上塗抹的好似牆皮一般,女人對自己的容貌自然都是很重視,特別是她這種有著幾分姿色的女人,登時氣的她麵色發青冷笑一聲瞪著覺明道:“這小和尚就是你調教出來的好徒弟?喉舌倒是厲害之極叫人佩服啊。”
覺明嘿嘿一笑擰了一下惠通的耳朵:“是,這小子嘴巴是有點狠,平時我都說不過他。”說完對惠通惡狠狠地罵道:“臭小子!來者都是客,你怎麼這麼說人家!牆皮兩個字你小子怎麼想出來的!還真是……哦,不好意思,對不住了鬼姑子。”覺明臉上做出一副痛罵惠通的表情,待他背過身去卻將右手放到背後衝惠通翹了翹大拇指。惠通卻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麵無表情地看著覺明小聲道:“虛偽……”
鬼姑子隻被這兩和尚氣的手指發抖,老湘南挺身而出開始和稀泥打圓場:“算了,都是熟人,何必搞得這麼僵,覺明禪師,實話告訴你吧,今日我們前來的主要目的,也不是非要你回去。”
覺明眯了眯眼睛:“阿彌陀佛,那是所謂何事?”老湘南剛要再囉嗦一下,石蕗卻走上前來淡然道:“要麼隨我們回去,要麼交出屍毗王本生印法,我們自然不再打擾你。”
覺明眉頭一緊冷笑道:“屍毗王本生印法是佛門至寶,與你們那天衣恐怕沒有什麼聯係,怎麼老掌櫃忽然想要打起他的念頭?難不成想要洗心革麵皈依我佛麼?”
鬼姑子冷哼一聲道:“臭和尚,還真如你所說,那素紗襌衣還真和佛教有些聯係,老掌櫃知道你會屍毗王本生印法,因此想請你回去一同參悟天衣之秘,好處自然是少不了你,若你不想回去的話,交出屍毗王本生印法,我們自己參悟自然也行。”
老湘南幹笑了兩聲之後對覺明道:“就是這樣……怎麼樣?覺明禪師?”
覺明眼神之中露出一絲精芒緩緩挪動著步子將惠通護在身後:“若是老僧兩個都不樂意呢?”
石蕗淡淡道:“那便隻能動手!”老湘南還未來得及插話再做做覺明的思想工作,石蕗手指一顫兩枚銀針捏在指尖已經朝著覺明爆射而去!電光火石之間,覺明雙手各自以拇指托著中指成彈指狀,其他指頭伸直;左手安於胸前,手掌向上,右手覆其上,但不相接觸;左為上求,右為下化,口中急速念出:“智吉祥印!”這種印法說法為後得智之作用,故名為智;此說法吉祥世間,故稱智吉祥印。
但見那兩枚寒光閃爍至覺明身前之時竟似被一股莫名的磁力吸附一般停了下來盤旋在了覺明雙掌之間,覺明淡笑一聲雙掌看似漫不經心地一合,再攤開之時之間掌心兩枚銀針竟化成了兩張薄薄的銀片:“石蕗小友,你倒還似從前那麼幹脆利落單刀直入啊……”
老湘南與鬼姑子麵色驚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本以為這老和尚離開老掌櫃之後功夫便沒了用處,自然是要擱下,哪知道今日一見內力深厚竟比從前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