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蕗卻麵不改色地淡然道:“若是一對一,晚輩自然不是你的對手,不過眼下我們這裏有三個人,你還要照顧一個小孩兒……”
覺明微微皺了一下眉毛撇過頭看了一眼惠通,惠通卻拉著他的衣角麵上平靜的有些異常,這孩子他幾乎沒有什麼其他表情似乎一直都是神情麻木的樣子,那神色竟與石蕗有著驚人的相似。
石蕗似乎也覺得覺明禪師身後那孩子與自己有些相同的氣息一般鼻尖不由得翕動了幾下,鬼姑子卻趁著此時忽然白皙的雙手一揚一股淡綠色的薄霧從她掌心朝著覺明湧出,覺明驚叫道:“蠍粉跌迷香!鬼姑子!你連這孩子都要下手麼!”
鬼姑子咯咯笑著欺身而上:“老和尚,你倒是知道這毒的厲害,既然不想那臭小子受苦便老實點從了我們不得了?”老湘南見兩人又已出手當下苦笑一聲也朝著覺明撲了過去。
覺明知道那蠍粉跌迷香的厲害,那綠色毒粉若是稍有一絲吸入肺部便會腐蝕肺葉,過不多時便會力道全無窒息身亡,眼下寺廟之內已盡是毒粉,老湘南三人確實呼吸自如,顯然是事先服下了解藥,自己憑借內力深厚也可抵擋一陣,但惠通年幼自然不可能屏息太久。
“臭小子!你萬萬不可吸入一絲空氣,佛像後麵有玄關暗道!你自己逃出去!”覺明情急之下雙手變幻法印一股磅礴內力將三人擋住對惠通急道。惠通卻依然站在他背後淡淡地道:“那師傅豈不是要被他們抓去了?”
覺明傳音道:“你這臭小子!都是你詛咒師傅要早登極樂!你放心,佛祖既然來了,那就是說師傅已到了坐化之時,但那屍毗王本生印法萬萬不可落入這三人之手,那本是我佛門之中至高密傳,內容精妙深邃,裏麵有諸多佛門印法,若是被惡人所用便成了為虎作倀之物!那暗道直通屍毗王墓,裏麵便有屍毗王本生印法,你進去之後帶著印法便趕快離去!”
惠通又看了看那被繃帶蒙著眼睛的石蕗對覺明輕聲道:“師傅,你可不要死,徒兒這就去了……”覺明眼眶一紅點了點頭:“你比師傅聰慧的多,那印法師傅也才練成六種,你將來或許能全部練成,到時候切記要助人為用,若用印法作惡,師傅定會尋你清理門戶!”說完之後喉頭一湧,隻聽:“唵嘛呢叭咪吽!”一聲佛教六字真言的佛吼從他口中噴出,老湘南三人隻覺體內內息刹那之間猶若洪水泛濫一般紊亂之極,當下三人額頭冷汗聚出急忙收手凝神調理內息。
覺明趁此機會腳在佛像前一處隱蔽機關踩了一下,一隻蒲扇般的打手抄起惠通用力朝著那佛台後麵摜了出去!“好徒兒,師傅這八十年的童子功力就在這一摜刹那已注入你的體內,之後你進了屍毗王墓之後便要好好調息體內真氣,是福是禍、能吸收多少就看你造化了!”
惠通怔怔地看著覺明那枯瘦的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離自己越來越遠……自己身體嘭地一聲巨響觸及那佛像後的畫壁,那畫壁竟被他撞的上下翻轉了一下,老湘南三人回過神來隻見惠通已經消失不見,眼下隻剩下了覺明一幅倦容地坐在地上嘴角含笑地看著三人。
老湘南愣了一下見那綠霧之中覺明隻是坐著笑看三人久久不動,當下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試探著將一塊石子朝著覺明丟了過去,那石子啪得一聲砸在覺明的光頭之上,覺明卻依然含笑看著三人仿佛入定了一般。
鬼姑子一看此景大驚失色連忙衝上去一探覺明鼻息叫道:“這老和尚居然就地坐化了!”老湘南氣的雙眼發白:“他娘的臭和尚連死都不肯把那屍毗王本生印法交出來!這下可怎麼辦!”
石蕗卻屏息凝神地傾聽著,過了一會兒之後對兩人道:“那小和尚沒走遠,印法應該被覺明交給他了。這裏應該有一處機關,你們好好找一找。”
老湘南與鬼姑子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兩人繞著圈子在寺廟之內摸索起來,但找了半晌之後卻是沒有絲毫收獲,這空寂的寺廟之內那佛像雙眼淡淡地俯視著覺明的屍體,它臉上的笑容似乎變得有些淒涼起來……
“鬼姑子,這幅畫是什麼意思?”老湘南看著那佛像身後的壁畫不由得入了神。那畫上正中的隱隱可看出一人形體高大把畫麵一分為二,那人小腿上鮮血直流微微向上抬起,雙目正看著自己血淋淋的傷口,旁邊一隻老鷹在他頭頂盤旋,一隻鴿子在不遠處注釋這那人……
鬼姑子仔細看了一遍之後若有所思地道:“這幅畫就叫做《屍毗王本生》。恐怕那機關與這幅有關。”
眼看老湘南還是一幅困惑的樣子,鬼姑子隻好給他解釋說:很久以前,古印度閻浮提洲的提婆拔提城裏,住著一位名叫屍毗的國王,屍毗王管轄著八萬四千個屬國,六萬處山川,八千億個村落.他擁有二萬位夫人彩女,五百位太子,一萬位文臣武將.他非常慈善,廣施仁政,憐憫一切眾生,全國百姓安居樂業,豐衣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