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暗影早已在後門悄無聲息的安置了兩匹千裏馬,定能在天亮之前到達胤國。

語笙殿內,暗影站站在墨遇懷身側,俯身道:“王爺,馬匹已備好。”

聞言,墨遇懷露一抹輕笑,道:“那便現在出發。”

兩人來到屋外,腳尖輕點,不一會兒便翻出了府去。

世人皆知,墨遇懷一心想做太子之位,隻是迫於權利,誰也不敢拿上台麵來說。

空曠的道路上,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

暗影停下腳步,看向麵前的墨遇懷。

“王爺,若是府中其他人問起,該如何是好?”暗影牽著兩匹千裏馬,疑惑的看著一旁的墨遇懷。

“你就說本王去見了一位故人,他們若是不信,你知道該如何做。”

暗影心頭一緊,以往不聽命於墨遇懷的下人,一般都被活活打死,重者,更是挑斷筋骨,最後被丟入鬥獸場。

“屬下遵命!”暗影不敢多言。

他輕聲一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就是要讓這全天下的人都畏懼他。

墨遇懷雖無兵權,可是朝中已有大部分朝臣皆歸順於他,如今,墨雲卿雖有兵權,可他畢竟身處邊關,屆時謀反他未必趕的到,太子優柔寡斷,不足為患。他想坐那個位置,也是輕而易舉。

殿內,寧菲早已熟睡,一襲玄衣男子從腰間點燃一根迷魂香,朝寧菲屋內吹去,確保屋內人熟睡後才小心翼翼的從窗外翻到屋裏。

他的全身上下隻露出一雙眸子,瞧他模樣估摸著二十歲左右。可是,手法卻極為老道。

他輕步朝她床榻走去,從懷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目光犀利。

可是,在拉開簾幕的那一刻,借著月光,看清楚了她的臉,安靜的空氣中,隻有她那熟睡的呼吸聲,一時間,他竟有些不忍心。

仔細端詳著她的睡顏,腦海中閃過一些記憶,她跟他記憶中的女孩很像,可是若不殺她,殿下那邊便無法交代,先前就警告過,不容再犯。

“寒…”寧菲在夢中囈語道。

禦寒聞言,手中匕首差點滑落,“寒?”她莫非便是十年前那個小姑娘!

他輕笑著看著她,當年幸虧有她,不然他早已不在人世,差點便犯下大錯!

至於殿下那邊,他自有交代!

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語,手中的匕首小心的收入劍鞘中,趴在她床邊,指間在她臉上婆娑著,“王妃,禦寒差點就犯下大錯,以前是現在也是,不過,那些事情您都不知道,那是不是就說明禦寒沒有錯!”

他用另一隻手掐在她的脖頸處,他當然恨她,為什麼沒能讓他早點認出她來。瞧著她熟睡的模樣,當真是美麗動人,他隻感覺喉嚨處有些幹燥,眼神不自覺的暗了暗,正想要做些什麼,屋外傳來一陣動靜聲。

再次掏出匕首,一副進攻的姿勢,朝門口走去,透過門縫,原來是一隻白貓,這才鬆了口氣。

總有一天,你寧婉清終將是禦寒的,那墨雲卿又算得了什麼!

他舔了舔唇,眸中卻是數不盡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