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月燼看著近在咫尺的人。
他身上獨有的香氣縈繞在鼻尖，隻需微微低頭，就能吻上那雙嬌嫩欲滴的唇瓣。
腦海中不斷有個聲音告訴他：親下去。
惡魔的種子在心中種下，逐漸發芽、生長，開出果實，月燼伸手攥住落言的手腕，一個用力將其拉到懷裏，低頭親了下去。
就在即將落在柔軟上的前一秒，月燼突然側過頭，擦著唇角，劃過臉頰，他終究是克製住了那股邪念。
將人緊緊抱在懷裏，月燼深吸一口氣，給“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借你靠一會兒。”
他是天上明月。
而他不過是一團汙泥。
明月時常照耀已是榮幸，他怎能生出玷汙明月的齷齪心思？
落言本還在疑惑月燼突如其來的動作。
聽到月燼說自己不舒服後連忙站直了身子，讓他靠的舒服些，擔心地道：“上次的傷還沒好嗎？抱歉，我不該喊你出來的。”
“不是。”
聽到後半句，月燼生怕落言以後再也不找他了，連忙解釋道：“不是，跟上次沒有關係，是我剛剛跑太快了，有些、有些低血糖。”
實在拙略的理由。
落言無奈笑了笑。
月燼不舍得放開懷中的人，將頭埋在落言的脖頸處，一次、就放肆這麼一次。
少年狼獸聽到懷中人的輕笑，環在腰間的手收的更緊，灰色眸子染上焦急與恐慌，一張口竟是帶了哭腔。
“別不找我，求你。”
落言愣了。
她上一次同他見麵的時候便發現，少年狼獸敏感又脆弱。
但沒想到，竟敏感至此，脆弱如斯，落言歎了口氣，胸腔湧出一股子酸澀。
他做錯了什麼呢？
隻因是下等獸人，就受盡白眼與欺淩。
落言滿是心疼地拍了拍月燼的後背，“我說過的，隻要你想見我，我永遠都在。”
月燼沒有再說話。
嘴角卻不自覺地揚起一抹微笑。
你信神嗎？
月燼曾經不信，但現在信了。
他有一個神明，不可宣之於口的神明，他逆光而來，照耀他肮髒又卑賤的靈魂。
落言和月燼被拍賣場的工作人員帶到了一樓靠窗的位置，算不上好，因為他們沒錢，但也算不上差，因為那個麵具上有貴族標誌。
能在地下城出現的拍品，都非同尋常。
軍火已經是普通交易，最令落言震撼是基因雌性。
雖然，買賣基因雌性是帝國是一件平常且合法的行為，可每一個售出的基因雌性都有獨屬的編號，購買者也會登記在冊，基因雌性會受到嚴格的保護。
總有些特殊需求的獸人，不適合也不願意從正規渠道購買雌性。
於是，帝國除了明麵上正規合法的實驗室，暗地裏還有很多非法的繁殖機構也在培育基因雌性。
他們培育出的基因雌性，沒有編號、沒有記錄，合格品會進入拍賣場售賣，不合格的，就會直接丟棄。
看著台上囚籠中目光呆滯的雌性，落言眼簾微垂，藏在衣服下麵的手緩緩攥起，比起獸人，她們更像是批量生產的玩偶。
如此醜陋的行為，應該被徹底杜絕。
最令落言感到震撼的，是一瓶來自深海霸王鮫人一族的人魚血，號稱有起死回生、容顏永駐的神奇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