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深入了一個多時辰,飛鼠終於停駐在一塊石地上。眾仙落地,鳶曄自然也變回了人形。
“諸位神使,這下方的黑潭深不可測,一個不小心便會將行者拉入深淵。恕接下來的路程小的無法陪同。諸位神使隻要穿過這處深澗到達對岸便能見到尊主,它會給予你們一切答案。”飛鼠恭敬地行了一禮。
汐晨見它此話不假,對岸確實沒有合適的落點,隻有一個狹窄的勉強過人的通道…不過他可不信後者沒有其他手段或是沒有其他通道可以到達對岸,但苦於不便戳穿,隻能任由它離去。
鳶曄看了看下方的黑潭,漆黑如墨的水澤氣勢磅礴,隱隱透著恐怖如斯的威壓令人畏懼。
表麵一潭平靜的死水,也不知一觸會產生什麼樣子後果。他顧然可以變為原形抓著眾仙一個個飛過對岸,但他不確定深潭下會有怎樣的威力出現…他不信這位凶獸尊主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一念及此,他驟然拋出一隻焰羽升空。一滴精血沒入其中,在他的法訣下變做一隻虛幻的火鳳疾馳向對岸。
忽的水下一隻滿是墮落的觸手伸出水麵,一把鎖住火鳳的行動。就這樣,火鳳當著眾仙的麵被活活掐滅,連靈力齏粉都未能留下。
“看來飛是過不去了。”汐晨捂臉無奈。
就在眾仙無可奈何的情況下,對岸的洞穴口突然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
“好久不見啊,諸位。”
鳶曄抬眸,隻見小男孩兒此刻就現在他們的眼前。
噓!
小男孩兒把食指抵在唇邊,朝他們露出略帶玩味的笑容。
“他是?”汐晨看向鳶曄。
“別看他小,他在神殤城可把我們坑慘了。”祈空搶先來了這麼一句。
豈料小男孩兒似乎聽到了他大大咧咧的聲音:“所以你還想試試嘛?”
“試試就逝世…”話到後麵連他自己都沒了底氣。
“嗬嗬,你們還是先過來麵聖好了。”小男孩兒隨即吱吱了一聲,不一會兒一隻小型飛鼠就跳到了他的肩頭。
鳶曄不確定眼前這隻是不是剛才那隻,但一想到方才那隻實力無限接近十萬年便立馬否認。
雖然麵聖這一詞玉兔聽得很不爽,但奈何這是在對方的地盤,她也不敢輕易招惹仇恨。
“那我們要怎麼過來?”一想到現在自己頭頂還有一大批蟄伏的凶獸在看他們笑話,鳶曄就很是不自在。
“你猜?”小男孩兒挑眉。
說完他又頓覺無趣:“好了,不逗你了。這水下藏匿了很多古時的墮落之獸。相比於現在的六尊,他們可要強的多。隻是他們依附於水下濃鬱的墮落之力行動,離開水麵實力便會大打折扣。所以隻要不招惹到它們理論上便不會有事。
隻是它們比現存的凶獸一族更恐怖,它們是被墮落之力侵蝕了神魂與意誌的存在,無所顧忌也不為我們所掌控。所以可千萬不要以為是尊主下令要致你們於死地哦,平常我們都是對它們敬而遠之的,送些吃食讓它們裹腹作為交換它們會允許洞中的這些同類自由通行兩岸。可你們,就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嘍…”
“那你是怎麼過去的?”鳶曄確信他同樣也不是凶獸,而是純粹的人形生物(可能是仙可能是人甚至可能是神),反正絕對可能是凶獸。
“很簡單,就這樣嘍。”小男孩兒張開雙臂,一隻腳象征性的踩入水中,卻又很快收回。
他在對岸玩的不亦樂乎,倒顯得這邊眾仙像極了小醜。他們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正要詢問。不料不知從何處射來一隻暗箭飛向小男孩兒,後者一個不注意躲閃不及,半截身子絆進水中,很快全身便被吞沒。
他肩上的飛鼠反應倒是很快,倉惶地飛近洞穴躲過一劫,待反應過來後也是一臉懵逼…
在場眾者無不為之震驚,所以他這是…翻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