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辰奉陰睜開了雙眼,看著眼前的玉墟,道:“掌門,我想求你一件事。”
“辰堂主有什麼話直說無妨,我定會量力而行。哪怕是拿我玉墟這條命來還你生機,我也絕不會推辭。”
“掌門多慮了。我隻是希望掌門從今以後,將我封鎖於熾晨堂,以十八重鐵鏈扣我手腳,無論何人,都絕不踏入熾晨堂半步,更不許接近我辰奉陰。”
“辰堂主,你這又是何必呢?讓我玉墟囚禁你一生,我是萬萬都不會答應的…”
“掌門若不答應,死的人就會更多。我現在已是無藥可救之人,憑我這點兒功力也支撐不了多久。到時候,一旦魔性爆發,有可能會傷害很多人。”辰奉陰打斷玉墟的話,說道。
“你隻不過受了他一掌,怎會…”
“他打出的那一掌並不是表麵那一掌。他在掌中含了魔門中能控製人性的百螟,使人為此物而所用,若違此物之意,便會百般受它折磨,直到油盡燈枯為止。”辰奉陰講道。
“沒有想到譚洋竟如此陰險狡詐,可惜我方才未能要掉他的性命!”
“他已受蕭天一掌,方才又連續受了掌門的兩掌,且身中要害,我相信他譚洋也活不了多久的。不過,這也能使武林平安一段時日。但同時,我也不想因為我而使武林再次陷入血雨腥風之中。這也是我辰奉陰這一生唯一一個願望,還望掌門能夠成全,否則,我辰奉陰會死不瞑目的!”辰奉陰看著玉墟,再次啃求道。
“為保武林太平,你不忍狠心將自己囚禁於熾晨堂一生,我玉墟此生就算殺敵無數,恐怕也不及你啊!”
“我們玄真門能入武林四大門派,已是很難得的了。我不想因我辰奉陰一人使四大門派受汙,更不願因我而使玄真門背上不應有的罵名。掌門一向做事恩怨分明。孰輕孰重,掌門自然知曉。我身為熾晨堂堂主,卻已入魔三分,掌門要如何處罰,也應心知杜明。掌門且不可為了故交而放了我這個魔…”突然,辰奉陰的臉色變的極為難看。在他那臉部的皮膚下,似有一隻蟲子爬來爬去。玉墟可以很清楚的看見那蟲子的形態。看那爬的趨勢,似乎也擠開辰奉陰的皮膚蹦出來一般。
“這難道就是百螟!”玉墟看著長奉陰的臉,心中猜測道。
麵對此時的自已,辰奉陰很是痛苦。他使勁控製住自己的意念,並同時伸出右手,準備向自己的額頭打去。
但是,就與他額頭相差幾分時,他的手卻停了下來。使他停手的並不是自己,而是別人。此人正是玉墟。
“你這是要幹什麼!”玉墟緊抓住他的手腕,帶勁的說道,好像很不願意讓辰奉陰這樣做。
“掌門不願意,我也隻能如此了!”此時,辰奉陰的手抖動的更為曆害,好像隨時都要爆發。
深深的看了辰奉陰一眼,玉墟沉重的道:“好!我答應你。”
此時,搜尋無果的眾弟子也隨即趕來。
“啟稟掌門!我等方圓百裏四處搜查,均無一生還者!”
“好了,知道了。”玉墟看了看滿地的屍體,很是無奈的道:“將他們都安葬了吧!”
而此時的辰奉陰也似乎不受控製。在他那痛苦的麵容之下,嘴角微微一笑,便隨著一掌向玉墟打了去。
這一掌來的突然,讓身後的數名弟子為此捏了一把冷汗。但一時警惕的玉墟也並沒有讓辰奉陰的這一掌得逞。
“啪!”
兩掌相抵,隻將二人各自擊退數步。
“快…快…將我封鎖!”辰奉陰一手緊抓著另一支手腕,向眼前的玉墟懇求道。
“玄真門熾晨堂千金鎖!”玉墟一聲令下,隻見十個人手拿鐵鏈出現在辰奉陰周圍。隻將此時的辰奉陰圍了起來。
千金鎖,傳說乃玄真門祖師集陰山(晦陰山)之石,采閻羅(閻羅河)之漿,收九九烈日之光,打造而成的鐵鏈。十條鐵鏈交錯相織,無人能解,故命名為千金鎖。
曾有傳言,位居北方邊陲的附近有一晦陰山。此山常年霧霾叢生,不見天日。山澗有一河,色黑而蒸騰,其溫超乎常然!凡有物進入,皆灰飛煙滅,屍骨無存。閻羅河之名也便由此而來。而看著眼前的辰奉陰,十人的臉上露出糾結與無奈的神情。
“堂主,對不住了…”
“啊!”
那些弟子話還未完,其中一人已被辰奉陰一掌打了出去。
“唰!唰!唰…!”
交錯相織的鐵鏈如騰蛇般瞬間將辰奉陰捆綁了起來。不過看那形勢,似乎有些危險。所以,玉墟飛於他頭頂,以頭下腳上的姿勢,一掌貼於辰奉陰頭頂,眾多氣流貫穿其身。
“啪~!”
辰奉陰猛的雙膝跪地。那地麵都被這可怕的威力擊出了一個大坑。不到片刻,辰奉陰便軟弱無力,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