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 今天的夜晚注定不安分(1 / 2)

過了一段時間,白婉兒知道董亮找到了工作,在盛華連鎖餐飲做實習管培生,做的好就很有機會留在這樣一個企業裏麵。盛華連鎖是全國著名的一個中餐連鎖餐吧,在全國各地都有餐飲連鎖店,能夠留在企業的總部工作或進入中高管理階層,那一定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過,盛華連鎖的總部在上海,董亮不得不在第一學期的下半段時間去了上海參加管培生的培訓工作。他的這樣一個選擇可算是苦了白婉兒,隔三差五的就會坐上H市至上海的高鐵,一來一回就是700多塊錢,所以,袁儀琳把她的此般行程叫做燒錢運動,一月一次的中國鐵路貢獻就足以抵上一個月的夥食了。

邵磊並沒有顯示的那麼著急,因為他現在著急也沒有用,不知道什麼時候薛儀華的一句話又把他叫了回來。所以,他現在主要做的工作就是能夠盡早的說服她,即便是介紹安馨也可以,對於工作,他真的學不會了選擇。

消失一段時間之後,邵磊的身影又出現在了2號寢室樓下,而且頻率也變的越來越高,原因也隻有一個,就是要見安馨。一來二往的,樓下的宿管阿姨都認識了他,每當他出現的時候,都會熱情的跟他打招呼。可是,一次兩次的熱情多的是新鮮感,長此以往,總覺得討人生厭。

生厭是內心的,但該辦的事情她還是一樣都不能少的去完成,尤其是關係到同學的請求幫忙,更沒有辦法推辭。

一天晚上的時候,宿管科的陳阿姨不知何原因來到了2315寢室,當時都已經是晚上9點多鍾了。白婉兒在書桌台邊上洗腳,安馨她們三個人在床上坐著,蓋著薄被子。晚秋的空氣很蕭索,泛著涼氣,四下的都是光禿禿的一片,就連寢室裏都有一種淒涼的感覺。

等白婉兒聽到門“啪啪”的響了兩聲,連忙說著“請進”。

陳阿姨上身穿著長衫,進來之後,環顧了一下四周,就如她每次檢查寢室衛生或是登記寢室留宿情況時的動作一樣,這或許是因為工作習慣的緣故。目光停在了安馨的床上,看著她,安馨也瞪著眼睛看著她,嘴上說著“陳阿姨好”。她把手向上揚著,手指尖分明捏著一個東西。

安馨伸手去接,又沒有弄明白現在是什麼一種狀況,但還是從她的手裏拿了過來,一臉疑惑的問著:“陳阿姨,這個是什麼東西啊?”不解,邊說邊把它放在眼前看著。

就在她要說出這封信是什麼一種情況的時候,安馨已經意識到這裏麵會是什麼了。信封上的幾個大字,她見了不知道多少次,迄今為止再熟悉不過了,恐怕她一閉上眼睛都能想象到那幾個字的一筆一畫應該怎樣描繪。隻是這學期顯得陌生了點,木然的再次出現,心裏異常的矛盾。

陳阿姨沒做任何的停留轉身就離開了,隨手關上了門。她總是以一種雷厲風行的姿勢出入各個寢室與舍樓之間,不過,這也不能怪她,職業要求她必須這麼做。

她離開之後,寢室裏變的異常的安靜。一向愛多管閑事,喜歡扯東扯西的袁儀琳也隻是向那個方向看了一眼,一聲不吭的繼續保持著之前的動作,不知道她這會哪來的這麼大的定力,能擋住她的好奇心。不過,她們可能也猜測到陳阿姨送過來的是邵磊的信,因為之前他也總是請同學幫忙把信件直接塞到2315寢室裏麵,隻是安馨見到的是少數,大多數都被她們給藏了起來,不想讓平靜後的安馨再受一點的傷害。蘇芮,白婉兒也不吭聲,生怕把之前幾個人偷放邵磊信的事被安馨知道了。所有人都選擇了沉默,也恰符合這會睡前的氣氛。

安馨看了看,又把它丟到了床鋪裏麵。一會兒,隨著白婉兒把洗腳水倒掉時發出的“嘩”聲,關上了燈,房間裏麵瞬間變的漆黑一片。誰也不知道她又到底有沒有翻看,或者說看這那封信,但那天的夜晚注定是不安分的,無聲無息的又在她平靜的生活中激蕩起了漣漪。

也就是這一封信將故事推向了另一極。或許白婉兒她們幾個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封信能夠擊碎用時間恢複的一切,恐怕一刻也足夠永恒。

十天二十天......一個月兩個月......邵磊像是從這個世界,或者說是從H市消失了一樣,不見了蹤影。誰也沒有試圖想要找到他,隻是他的突然失蹤讓隔三差五會碰上一麵的厭惡感,無處發泄。也許現在的這種想法也隻是記憶殘留吧,等生活中他的影子被一點點別的東西覆蓋或抹去的時候,他才算是真正的離開了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