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你可是最後一個到的啊,”胡夏說著,臉上露出一本正經的樣子,“是不是後麵又有一個追著帥哥呢?”
安馨強顏的笑了一下,一臉的不自然,她可以想象得到胡夏和賈勝在想些什麼。她沒有顧及那麼多,臉上的麵容又泛著笑意,樂著開玩笑說:
“這不是在拿我開笑了嗎。”安馨把隨手帶的包放在了身子後麵,轉過身來繼續說著:“不過,你們兩個也不是第一次了,那我就當作被帥哥追的來晚了吧。”她說完澀澀的笑了一下,擺正了身子朝著賈勝身邊坐著的女人看著。
胡夏和桌子上的幾乎所有人都笑了,賈勝看見安馨的目光盯著這個方向看著,自己也扭頭看著身邊的這個女人。
“馨姐,看嘛呢?”賈勝明明知道安馨在看哪裏,他還是一本正經的說著。他頭朝著身邊女人的地方點了點,繼續說著:“這個,我媳婦。”
說完把手伸過去,摟住女人的肩膀,笑的滿臉的“猙獰”。
女人晃動著身子掙脫了一下,那種感覺像是被俘獲的貓一樣的幸福羞澀。她用手點了一下賈勝的額頭說著:“我還不是你老婆,好吧。”
安馨被這一幕也看出了一二,她笑著,然後著重的瞟了兩眼斜對麵坐著的女人。大臉盤,血紅的嘴唇,修長的睫毛像一根根黑色的鋼針一樣紮在眼睛上麵,臉上塗著嫩紅的粉底,黑色中夾雜著金黃色的彎曲頭發,豐滿成熟知性的摩登女郎。
記得當年賈勝上大學那會不喜歡這個類型的。他說過他要找一個“妹妹”做老婆,然後像跟屁蟲一樣的天天粘著他,這樣他才能夠感受到保護別人所帶來的成就感。不過,他確實是朝著這個方向去發展的,大學的第一個女朋友就是如此。乖巧天真,喜歡穿長裙子,一副永遠也長不大的樣子,像極了他的妹妹,最後也真的成了他的“妹妹”。兩個人分手了,把所謂的兄妹增加了一曾新的含義。
還好袁儀琳和錢至恒的婚禮沒讓她多等,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樣繼續可樂下去,盡管是久別重逢,但無論怎麼樣她都提不起精神,嘴裏的話也是少之又少,不知道是累了,還是因為什麼。
安馨和大堂裏的所有人一樣,簇擁的站列在紅毯兩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大堂入口的地方看過去,眼睛會說話的瞅著。
新娘穿著白色的婚紗,長長的白紗搭在紅毯上映出模模糊糊的模樣。她認得出來,這件是當初四個人一塊惡作劇時選出來的,現在看看就更有滋味了。
“她可真幸福。”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白婉兒說出來的,隻知道耳邊一陣的一段聲音,瞬間又消失的蹤跡。
她是真的很幸福。安馨在自己心裏對著自己也同樣說了一句。當初都說好了,兩個人,一輩子。
錢至恒戴上了眼睛,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溫文爾雅的一麵。黑色的西裝,紅色的領結,人也變的成熟了很多。兩年了,他已不再是兩年前的那個傻小子了。
緩緩的,就是這樣緩緩的向前走,目光向前,沒有一絲的時間看向除舞台之外的任何地方。
“我們真應該像她一樣,單純的一輩子。”白婉兒說著,拉著安馨向後坐在了紅色椅子上。軟軟的,椅子是軟的,地毯也是軟的。
安馨並沒有接上她的話繼續說著,隻是把握住她的手捂的更緊了。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一刻間像是失去了一切一樣的恐懼,現在隻有珍惜眼前的,生怕下一刻就連眼前的人和物都要失去一樣。她不能再失去了,寢室的四姐妹已經失去了一個。蘇芮沒有了音信,不知道她現在過的怎麼樣。
晚上回到酒店房間的時候,白婉兒也陪著安馨睡在了同一張床上,盡管她自己也有一個單人標間。兩個人聊著,沒過多久,門鈴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