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涵聞言想了想道:“我拿不出來,你給我的零花錢我已經拿出來開公司了,這你很清楚,我名下的那兩家公司雖然剛剛起步,但其價值遠超120萬。公司的財務就是你幫忙找的,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把這兩家公司轉給你來抵這120萬,不知可好?”
張天放笑道:“此話差矣,你原來是我孫子用的人也是我張家之人,我又是你的監護人,當然會幫你看護著你的公司,現在的價值確實超過120萬。但是既然現在你已不再是我孫子。雖然我這個監護人還要做半年,但是卻失去看護你公司的義務。那麼這兩個公司是不是還值這個數就難說咯。所以拿這兩家公司來抵恐怕不可。”
言下之意就是你張涵之前是我孫子,我張天放雖然是你監護人,但是依然會確保你的利益,但是你現在不是了,已經沒有必要去保證你的利益了,你的公司用的是我的人,我又是你的監護人,想要掏空他輕而易舉,雖然此時的公司是在你的名下,但是跟我的沒什麼區別,拿這個來抵賬當然是不行的。
張涵聽出張天放話中的意思,暗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翻臉比書快了,難怪前世在網上看到有人說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了,看來不是沒有道理而是大有道理的。不就是比不要臉嗎?難道我一小偷出身的賊頭會怕你這一世家掌門人?想到這裏張涵笑道:“不可恐怕不行,一、我沒錢,擁有的財產你看不上,那我也就沒辦法了。二、不管我是不是張家之人,你是我監護人這點總是事實,我吃你的,用你的,那叫天經地義。我背負的賬務無法償還的話,當然應該由我的監護人承擔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張天放聞言一愕,出口道:“你。。。”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那就謝謝你了,放心把輕輕的我走,正如我輕輕的來,揮一揮衣袖,不會帶走一片雲彩。”張涵調侃道。說完毫不猶豫的走出書房。
書房內的兩人呆呆的看著書房的大門,好一會回過神來張馨悅道:“這個臭小子,有夠混賬的,果然如爸你說的那樣,就是一又臭又硬的石頭。不過最後這一句倒是蠻有詩意的。”
張天放拿起書桌上的對講機道:“阿福,從現在開始監視涵少在祖屋的一舉一動。等他離開祖屋後過來向我彙報。”
大約十分鍾左右的時間,阿福來到張天放的房間彙報道:“老爺,涵少從你這裏出去後,到自己房間中拿了他平時用來裝筆記本的包,然後就駕車他那部微型車離開了祖屋。”他不清楚張天放為什麼突然要他監視涵少,雖然涵少沒有在祖屋做過多的逗留,做了這麼多年的管家的他,還是認為盡量具體的彙報更能令人滿意。
張天放聞言點了點頭,示意阿福下去。然後閉目思考起來。
張馨悅等阿福走後道;“小涵說的那麼決斷,我還真以為他會清高到不徒手而去呢?輝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哼,他倒是沒帶,是開嘛。”
張天放閉目道:“他的意思是不拿我張家的東西,筆記本是他私人用品,那部車是駿軒送他的,也算是他私人物品。”
接著閉目笑道:“那部筆記本還好說,那部車估計是我後麵的話刺激到他才開走的。”
張馨悅疑問道:“爸,你不真的打算跟他斷絕關係吧?”
張天放睜眼笑道:“這麼多年來敢在我麵前如此放肆的,他算是第一人,非性情方正,剛烈,膽氣過人之輩做不到,君子可欺之以方。他能說出最後那番話說明他不是個君子。無恥起來比之小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再說他離開的時候,隻是去拿他的筆記本和駿軒送他的車,對其他東西不屑一顧,且願意把自己創辦的公司轉讓給我,從這這些看來,他對於物質的需求確實不高。否則最起碼也應該是開走那部維克多,而不是現在這部微型車。據我對他的觀察來看,他對於那部維克多的喜愛可不是一點半點而已。他能表現出如此強硬的態度,除了說他擁有過人的膽氣和堅定的信念外,可能隻有那句‘無欲則剛’來形容了。這樣的優秀子弟我又怎會輕易放棄呢!”
張馨悅不屑的道:“他那有你說的那麼高尚,最多也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懂世態炎涼,自命清高而已。根本就是一傻大膽。也不思量一下,憑著我張家的實力要是存心為難與他,還有他的好。縱是誌比天高,才比海闊,也會落個壯誌難酬,懷才不遇的下場。”
張天放擺擺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跟你二哥二嫂向來交好。怕我對他做出不利之舉,你放心好了,我並不是說反話,我是確實很欣賞他的,他今天說的話是有點混賬,但也是事實。不過要說這些話是他的真心所想,那倒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