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麼說?”張馨悅不解的問道。
張天放緩慢的道:“這麼多年來,你們見我對駿軒的態度,以為我不怎麼待見他,因為他的血統,所以一直不願意把宗孫之位傳給他,嗬嗬,其實你們錯了。準確說不全對,駿軒畢竟是我的長孫,我對他的疼愛不下於任何人。他的血統是他繼承宗孫的一大障礙,但不是不可解決的。現在這個時代,要讓宗族內的那些老家夥承認駿軒,花些手段並不是多難的事。我一直不願意確立宗孫的人選,最關鍵的還是因為想借著這個由頭好好磨練一下駿軒。事實證明我的決策是正確的。為了證明自己,這些年來駿軒的努力有目共睹。”
張馨悅迷惑道:“爸,你這是說什麼呢?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既然你這麼看好駿軒,為什麼又來這麼一出,是存心拿小涵開心還是怎麼著。”
張天放搖頭道:“唉,這事我做的確實有欠妥當了,我雖然一直以來我刻意栽培駿軒,但他畢竟是個混血兒,血統不純這也是事實,何況現在的他雖然越來越符合作為一個宗孫所需要的才能和實力,不過為人始終過於方正,太重感情了。不是說做人方正,重感情不好,但是作為宗孫,特別是像我們這樣的世家的宗孫,如果過於方正,太重感情要想管理好宗族就難了。不說對外,光家族內部的矛盾就不好處理。這也是我一直以來不願意確立駿軒繼承宗孫的主要原因。血統問題雖然可以給他製造麻煩,但動搖不了他的根本,這點他自己也很清楚,因為我張家子嗣不旺,他這一代中也隻有他有這個資格繼承這個位置,所以一直以來他沒有什麼危機感,為人處世也正大光明,不願意也不屑去玩弄手段。張涵的出現,對於我和他來說都是個機會,本來據淑嫻的信件來看張涵是個弱智,我也沒多留心,本著血脈的關係,養著就是,以我張家的財力,也不在乎養這麼個閑人。不過這個張涵給我的驚喜可不小,不知道什麼原因,不但心智突然恢複了,還失去了過往的記憶。這令我升起利用他來刺激駿軒的想法,要說張涵雖然是庶出,但比起駿軒這個混血兒可大有優勢,比駿軒更適合做這個宗孫的繼承人。但是正如他剛剛自己說的那樣,他對於張家並沒有歸屬感,由這樣一個人繼承祖業並不是好事。而且據我這半年來對他的觀察,這小子雖然天分驚人,才華橫溢。但是卻並無野心,而且還懶的很。這樣的人來當宗孫是絕不合適的,但是用來刺激駿軒卻是極佳的一枚棋子。這枚棋子一直以來用的還算得心應手。駿軒也慢慢的感受到了危機感,從他匆匆結束學業這點就完全可以說明事了。不過這個張涵有點太淡泊了,無論任何事情似乎都無法引起他強烈的興趣。活像一個老頭。何況目前的事態似乎慢慢脫離了我的控製,雅希這丫頭也突然跑出來插一手,得到李家全力支持的張涵可就不能隨意擺布了,一個不好這假戲就會真做了。所以我決定放棄這個危險的棋子,今天叫他來說這個事,就是希望他能拒絕。隻要他拒絕那麼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無論李家怎麼挺他,當事人自己不願意,無論是宗族還是李家都沒話可說。隻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如此決絕,對於張家毫不留戀,硬是逼著我把他趕出家門,還無恥的斬斷我們之間所有的聯係,其殺伐果斷,不擇手段的手法令人歎為觀止。搞的我現在真的有把宗孫之位傳給他的衝動了。”
張馨悅不解的道:“不擇手段?不是吧,今天似乎是我們把他逼走的吧!他說的那些話雖然不中聽,但是也算合情合理。完全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小子。怎麼不擇手段了。”
張天放笑道:“你看人還是不行啊!要是真信張涵如他說的那樣是個淡泊明誌且重情重義之人,那就錯了。如果他真是那麼淡泊的人,為什麼會去創辦那兩家公司,他所創辦的這兩家公司的發展速度之快,經營手法之奇絕不是光靠許晴那丫頭能做到的,沒有他在後麵出謀劃策,怎會有這樣的成績。要是他真是個重感情的人,這半年來你見他主動跟誰去聯絡過感情,一個私生子,回到家族後,對任何人都不假以顏色。對任何人都能坦然麵對,這是個重感情的人該有的表現?說我張家之人漠視親情,這點我不否認,但跟他比起來我們怕還有所不如呢?否則今晚他那會如此決絕。我用盡各種手段也無法把他留下。他說的那些話不過是跟我們劃清界限的措辭而已。能在極短的時間內,順勢而為,不簡單啦,不簡單。嗬嗬,他現在是年輕氣盛,不願意借助他人的力量。想憑自己的能力闖出自己的事業來。這無所謂,我之所以說要架空他的公司,不過是要他斷了他的念想。就他那兩不起眼的小公司,還沒資格讓我去動心思。他不是要白手起家嗎?我就給他這個機會,到要看一下他能走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