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棟居民樓前。
李天程跟隨王雪直到這裏才停下腳步。
望著麵前死寂的居民樓，王雪示意李天程過去探查。
李天程不知所以，便將精神力延伸了過去。
這棟老舊的樓房隻有五層高，李天程略微感應，發現一層二層都很平常，裏麵的人都已經入睡，此刻精神波動穩定，並沒有發現其他什麼。
正當他想問問這裏到底有什麼的時候，王雪直接開口了。
“是四樓和五樓，還有三樓的一戶人家。”
李天程聽聞繼續探查過去，果然在三樓的一戶人家發現了問題。
那戶住著兩人，他們都躺在床上，似在沉睡。但從感應上來看，精神波動已經徹底消失。也就是說，他們已經死了。
繼續向上感應，四樓的三戶，五樓的三戶都是如此。
直到這時，李天程才感到問題確實有些棘手了。
“他們身體沒發現什麼異常，難道是在噩夢中。。？”
話說到一半，他便自己停了下來，因為這有些不太可能。
‘噩夢拉人向來是極低概率，怎麼可能一次性拉這麼多人進去？’
李天程之所以這麼想，自然是他以往的經曆有所印證。
他初入噩夢那段時間，曾查過以往浮水市的意外死亡報道，從那些報道分析過噩夢拉人的頻率和數量並不高。
而最近的那兩名同學看到不該看的信息後一人被拉入，另一人卻未被拉入也能反向證明，噩夢拉人是遵守著嚴苛的規律的。
王雪此時開口打斷了沉默。
“已經不是個例了。這裏的事熒光會還不知道，光是昨天和前天的兩起他們就已經忙的焦頭爛額了。”
李天程微微一愣，王雪見狀有些不解道：
“熒光會前幾天的行動你不知道嗎？”
李天程隻好將自己這些天都在養傷的事講了出來，對此王雪點了點頭，隨即講起了這些天發生的事。
“前幾天，熒光會突然開始有大量成員被不分時間地點的集體拉入噩夢。老A怕城裏有人趁機搗亂，便給我這個外圍成員也指派了任務。之後就是前天晚上的群體昏迷事件。一家小餐館晚上正常營業時，突然所有客人和店員都昏了過去。當時又有客人進店時看到這一幕受到了驚嚇，後來大喊大叫，周圍都知道那出了事。熒光會介入後花費好大力氣才將事情引導到煤氣中毒上。緊接著就是昨晚的寫字樓集體昏迷事件。具體情況和上個差不多。而實際情況是怎麼回事我想你也清楚。”
李天程聽到王雪講述完畢，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是噩夢的規律發生變化了嗎？”
“熒光會目前是這麼認為的。”
王雪回答道：
“隱長老已經放棄了追蹤大嘴怪轉而優先調查此事，但目前還沒什麼結果。最關鍵的是，噩夢的規律如果發生變化，那新的規律是什麼，目前還尚不清楚。”
李天程略有所思。
“確實。這棟樓裏住的多半都是老年人，要說規律也隻有他們年齡大了，精神力偏弱了。但之前那兩次，一次在餐館，一定是各個年齡的人都有，而寫字樓那次應該年輕人偏多。如此看又好像和年齡沒什麼關係。”
“就是這樣。熒光會也做出了很多猜測，但隨著新事件的不斷發生，這些猜測都不攻自破了。而眼下如果不能找出規律，解決問題，隨著越來越多的事件發生，遲早會隱瞞不下去。到時如果真相傳播出去，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