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父看著那指尖的金芒，神情複雜。
旁邊排成一排的弟子們此時也都是一臉見了鬼的神情。在他們看來，師父之前一拳打爆柱子如果還是勉強能接受的程度的話，那眼下這一手確實有些超乎常理了。
“臥槽，師父，您不是練武的嗎？怎麼改修仙了？”
一名顯然是沒挨夠打的弟子此時忍不住叫了出來。
陳師父瞥了他一眼，隨後又看向李天程，認真地說：
“我曾經也以為內力修行至充盈全身便是圓滿。那確實也是曾經的我遙不可及的極限。但如今我提前達到了這個曾經不敢想象的極限，卻又覺得不該就此止步。”
陳師父此刻一揮手，指尖的金芒消散。他放鬆下來，長吐一口氣，繼續說道：
“內力，原本就是我參照凝練精神之法創造出的。而凝練精神無止境，內力修行便也該無止境。隻因為曾經的我見識短淺，能力不足，這才局限了這門功法。”
李天程此時若有所思。
“師父，您的意思是？”
“內力本就是凝練精神所得。所以，我在內力充盈全身，無法再繼續獲得後，我便嚐試凝練起了內力本身。那一點金芒，便是我凝練內力而成。它已不是內力，但更勝內力。它沒有體內體外限製，但操控難度也會隨之提升。”
李天程頓感茅塞頓開。
‘還可以凝練內力本身？等等，我體內除了精神力，內力，還有雷電之力，那雷電之力可不可以也如此凝練？’
數個靈感在腦海內乍現，他今天本隻是來探望師父的，沒想到竟有如此意外收獲。
陳師父此時將想法全部講出，也算放下心來，抬起杯盞喝了口茶水。
李天程略微思索，隨後手伸進衣服之中，一道熒光閃過，一顆晶石便凝結出來。
“師父，您有想法為何不繼續嚐試？弟子自會全力支持師父的。”
隨後，李天程一顆接著一顆，源源不絕的從懷中掏出晶石來。
直到將桌子堆滿，李天程才停下來。
看著桌子上堆了幾層高的晶石，陳師父睜大了眼睛，一旁的其他師兄弟們則也嘴巴都合不上了。
“臥槽，師父是修仙的，這小師弟是學魔法的？”
陳師父在短暫錯愕後也回過神來。
“放心，有你如此支持，我用不了多久就能徹底總結出新的凝練規律。”
再次提醒師父不要將此事外傳後，李天程告別了師父，緊接著又去了趟隔壁金溪市探望陳涵的家人。
他年幼時曾經去過金溪旅遊，所以如今可以直接開門過去。
之前一直有托付熒光會駐金溪的成員幫忙資助陳涵家人，但自己還一直未親自去看過。
走進低矮的泛著異味的樓道，敲響生鏽的貼有廣告的鐵門，一位六十歲左右，頭發花白的老太太打開了門。
她看到李天程微微一愣，李天程則第一時間表明了來意。
“阿姨，我是陳涵姐的朋友，最近來這邊出差，她托我來看看您。不好意思啊，今天有點晚了。”
那老太太聽聞是陳涵的朋友，立刻熱情地將李天程引進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