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在昏昏沉沉中醒來,入眼處,是一間簡陋的房間。
房間裏有一個衣櫃,一把木椅,還有她身下的木板床。
這屋子分裏外間,外間有人在說話。
“裏麵這妞到底是誰?像個祖宗似的,碰都不讓碰?”
“誰知道呢,聽說是老板兒子的相好。”
“不對啊,這妞不是老板仇人的相好嗎?所以才抓了她……”
“噓!”另一人似乎捂了一下對方的嘴,低聲怒喝,“你瘋了!”
“沒事,不是睡著嘛。”說著,有人撩開門簾看了一眼。
見唐夏‘睡’的正沉,放下簾子。
另一人道:“咱們也不算輕鬆,老板說了,等小老板離開桐山後,把這個給她灌下去。”
那人看了一眼碗裏黑乎乎的湯藥,“這什麼東西?”
“墮胎藥!”
……
唐夏手指蜷起。
根據他們的對話,她快速分析出,對方抓了自已,是為了引他們老板的仇人上勾,順便要她孩子的命。
而這個人,應該就是黎景曜。
不行!她得馬上離開這裏。
她不知道對方的具體計劃是什麼,但必須立刻將他們的計劃告訴黎景曜。
這是一間民建磚房,想逃出去並不難,可現在她藥效沒過,渾身無力。
不過,上次中了何顯宏的陰招後,她在身上藏了一根針。
在身體幾個關鍵穴位刺了幾下,身上恢複了一些力氣。
也幸好當時聞到異香,趕緊捂住口鼻,吸入的並不多。
她爬上窗台,窗戶離地麵不高,扒著窗戶就能順下去。
她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外麵玩忽職守的兩個人並沒有發現房間裏的女孩已經不見。
唐夏離開小屋後,辨別了一下位置。
從這裏隱隱能看到三四公裏以外的花海。
麵前有一條公路,類似於鄉村公路,沒有出租車,也沒看見其他過路的車輛,她隻能靠兩條腿快步往前走。
越靠近花田基地,她心中的不安就越擴大。
黎景曜,你可千萬別犯傻,為了一個即將離婚的女人去涉險。
花田基地,一些保鏢模樣的人在四處掃視,看到唐夏,立即跑過來,“太太?您不是……”
“黎景曜呢?”唐夏沒時間解釋,確認眼前是黎景曜的人,便直接問出口。
“先生根據您留下的線索,往山上追了。”
“我留下的線索?”
她來不及留線索就被藥效迷昏過去了。
唐夏臉色一變,“一定是對方故意留下的,誘導黎景曜上山,不好,他有危險。”
保鏢立刻意識到了什麼,立刻聯係山上的兄弟,卻跳出沒有信號的提示。
試著聯係其他人,包括黎景曜和楚非,皆是如此。
唐夏心頭猛的一顫。
他的腿剛恢複沒多久,平時走路還行,不能爬山路。
黎景曜!
你不是號稱最精明的商人嗎?怎麼幹這種傻事?
……
唐夏和保鏢們一起上的山,不久就遇到了楚非。
“太太,您怎麼……”楚非見到唐夏很訝然。
唐夏的臉色比這黑夜還寂沉,“先不說這些,黎景曜呢?”
“我們分頭行動,總裁單獨去找您了。”
唐夏麵一冷,“胡鬧,你怎麼能讓他自已走呢?”
楚非垂首,“我……”
桐山是目前國內少有的沒開發的山,不僅險峻陡峭,還有野獸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