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絕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萬一老爺出了什麼三長兩短,那白家豈不是就垮了?”
“不可能!”白婉瓷了解父親的為人,自然不肯相信。
“崇祺哥,開車帶我去玉蘅春!”白婉瓷眉心一凝,即刻便叫上司機出了家門。
以免此事滋生風波引起人心惶惶,白婉瓷隻得裝作若無其事,並找到了白雲生最信任的下屬趙經理,與他一同商量著。
“所有的生意都照常進行,短缺的材料我派家裏的下人聯係供應商進貨,務必確保一切無礙。”白婉瓷一邊查閱著玉蘅春的計劃行程,一邊對趙經理交代。
她雙目之中盡是慎重,對其牢牢叮囑:“趙叔,玉蘅春的生意就暫且先交給你來打理,若有什麼其他的風聲,一定要派人盡快通知我,萬萬不能出一點紕漏。”
“父親的事情先暫時瞞著,以免鬧得人心惶惶,使大家無心工作。”
“知道了,小姐。”趙經理應聲而道:“請小姐放心,屬下定當盡職。”
“好,崇祺哥,我們走。“她又轉身對許崇祺命令,“跟我一同到庫房裏去一趟。”
“2月26日,進購400斤高嶺土,3月9日,300斤軟泥,3月16日,300斤硬泥……”
倉庫中,白婉瓷根據這賬單上記載的數據,一筆又一筆,對照著原材料進行核查。
“不對。”翻閱這數據,又對照著原材料,她已
感知到了事情有樣,皺起了眉頭,“這數據和數目分明是對不上的,很顯然被人對調過。”
“難道真被人動了手腳?”許崇祺深覺奇異,他從地上拿起了另外一個白瓷的瓷器,怎知不過輕輕一捏,那白瓷碎了去,化作了粉末灑落在了地上。
他不覺大驚,“這白瓷怎麼這樣輕易就被捏碎了?小姐,這絕對有問題!”
“我瞧!”白婉瓷轉身,用手指沾了一點地上的粉末觀摩了一番,隨之便凝起了眉,“這哪裏是什麼白瓷,這分明就是用劣質泥土所製成的。”
“既然這樣,那就需要從頭查起了。”她神色也慎重了起來,緊緊握住手心。
“小姐您在嗎?”就在他們討論的時候,倉庫外傳來了打門聲。
管家白石衝了進來,他麵紅耳赤,氣息尚未平穩,便已是滿麵的淒楚與恐慌,“老爺那邊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什麼事了?”白婉瓷的心一顫,隻料事情不妙。
然所有的事情都係在自己的身上,她必須極力使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慎聲對白石問:“石叔你別急,你好好說,父親那邊怎麼了?
白石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警局那邊的人說老爺在監獄裏已經畏罪自戕了,這可怎麼辦啊?”
“什麼?”仿佛一道驚雷從白婉瓷的頭頂劈過,這個驚天霹靂打得她整個人都猛烈顫抖了一下。
她握住了雙拳,顯然對此不甚相信,“父親無罪,
又談何畏罪自戕?此事絕對有蹊蹺,我們快到警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