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想的多呀(1 / 2)

酒夢花,姹顰逢霞,資彩許多芳華

笑不過,哭不下

猶似難陀一身癡

禹禹西僧擔中法

好不躊尬

行止艾艾誰同表

床前愔愔愧年華

煙柳挽風沙

曾驚起

囈語砯砯

權作醉話

卻說正平殿居中垂簾,統禦教中正溯,從千多年前,便是一清上師的名分。這殿中布置,已然隨了她的喜好,闊嶺有節,製備妥帖。這會說的是言若雪洛玉明兩人雙雙離去,留下形影相吊的洛玉芸擱廊間獨自惆悵許久,隨後悠悠歎了一聲,往殿內走去。

“本以為是場千裏認親、母慈子孝的戲碼,不曾想卻是蜻蜓點水、一廂情願的寡淡結局,倒是教本門甚為失望哦!”一清上師彼時正在殿上批覽教中各處呈報的折子,一抬眼望見洛玉芸這會從殿門外進來,便帶著戲謔笑道。

洛玉芸這會正沒個好心情,便拿眼白了堂上副掌教一眼,氣洶洶的走到一清邊上冷笑著嗔道:“晴天大白日的,說些混賬話能顯舒坦?誰家還沒個情不自禁、放浪形骸的年紀,好端端的平白受你笑話?我不過是平生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心底下沒個準備法子,不好破妄罷了,也值得咱家副掌教在百忙中數落我的不是?。”

一清聽了這話,忙順手拉過洛玉芸柔荑,讓她坐靠在身旁,而後摟腰笑道:“天可憐見,我不過是豬油蒙了心,隨口溜出來的一句玩笑話,仙子豈能當真?”

洛玉芸擱懷裏扭了扭,依然佯怒道:“真假有何分別,讓上師大人瞧著這樁糗事,天曉得往後上師在心裏如何的笑話人家呢!”

一清搖頭笑道:“哪裏敢嘛!不過是有感而發,慨歎仙子居然還有這般經曆,偏偏瞞的本門好苦。非是今日借了這大殿陣法考核甄別,意外知道其中鱗爪,哪裏能曉得仙子早年的風流事?卻不知是何方高俊能得仙子青睞,本門有暇也好拜見一二。”

洛玉芸嗤笑道:“上師也就欺負我這種小輩在行。”

一清娓娓道:“非也非也,仙子氣度空靈,便是本門修行這許多歲月,如仙子這般人物,所遇也是平生僅見,我自然對仙子鍾情之人十分好奇。”

洛玉芸拿手去捶了一下一清,埋怨道:“哎呦我的上師大人,你這張口就來的蜜話也不知道對多少如無相這般的說過了,無相雖聽的歡喜,到底是不敢多信的。再有您貴為一方仙家掌令,好麼好生的何必去跟凡俗之人較真?無相我當年懵懂,隻陷在迷情恩愛之中,並沒有絲毫仙凡有別的考慮,除了害他病屙纏身、丟官意冷,最後還棄置了女兒給他養育。這些原本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何曾想今日恩怨再續,反倒令我不好自處了。”

一清從旁笑道:“仙子信與不信,本門赤心可鑒,其後自然瞧的明白。至於那個無福之人,仙子也莫要多慮,本門修行數千年,豈會真同個凡間男人爭風吃醋,既然仙子有心偏袒,本門也就不能惡了仙子心意。”

洛玉芸聽完也是笑了道聲謝,而後又麵露難色道:“副掌教鍾靈人物,自然不會在意無相方才言辭冒犯。隻是若雪這孩子既然拜入門下,我除了一番欣喜,於往後相處之事,畢竟忐忑萬分。想來殿外之事你也是看到了,這孩子聰慧異常,老早就猜出了我的身份,隻是她恨我無情,也是毫不掩飾,倘若此事不能化解,總歸與修行不利,在教中也頗失顏麵。”

一清稍稍思忖道:“仙子所難,本門也是看出些許。俗話說‘一日不養則為迨,百日不聞則為仇’,血親故濃,也不是世間不二法則,總要有些解釋手段。隻是時日尚淺,急切之間往往走了偏路,若是以此而枉入歧途,難免得不償失。仙子不若依長情而感化,徐徐圖之。想來仙路漫途,與塵世間的種種總是抵不過歲月蝕刻,待到百年其後,物是人非,隻有仙子一人護持在身旁,那時妄機此女自然雲開霧散、心念通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