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婆和她兒媳是瘋了嗎,天不亮擱那鬼哭狼嚎的。”

“八成啊,是做噩夢了,我聽陳家婆在那喊著什麼鬼啊鬼的,這老太婆平日就尖酸刻薄,指不定幹什麼虧心事了。”

“她兒媳看起來也怪瘮人的,今天早上貓牆角自己一個人在那嘀哩咕嚕的,臉色唰白唰白。”

“她那肚子也不正常啊,誰家懷孕三個月這麼大肚子。”

“你們說,她們是不是撞那玩意兒了。”

那婦人話音剛落,周圍人頓覺周身涼意蔓延,齊齊打了個哆嗦。

“請問。”

“哎喲哎喲。”

寧雲舒突兀的出聲,直接嚇得一幫婦人齊聲喊天地。

“哎呀我的老天爺,閨女兒你可嚇死我們了,啥事兒找我們啊。”

離寧雲舒最近的人捂著胸口問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姑娘一開口,就感覺衝淡了不少嚇人的涼意。

“村長的家是前麵哪一幢?”

“你就往前走,就門口栓了隻大黃狗的那家。”

“好的,謝謝。”

到了村長家門口,寧雲舒先是看了一下門外的布局。

門口的大黃狗隻是最開始時叫了兩聲,之後一直吐著舌頭,搖著尾巴,看上去十分喜歡寧雲舒。

要不是脖子上有繩子拴著,可能都要撲到她身上來了。

“雲舒丫頭,哎呀老頭子,雲舒丫頭來了!快快快,快進屋裏來,來了怎麼也不叫聲,在外麵站多久了……”

“剛來。”

寧雲舒沒跟他們周旋,開門見山的說道:“帶我去看看你們給她準備的房間。”

村長媳婦趕緊給寧雲舒帶路,“家明和他媳婦大概下午四五點到,也可能遲些,他們在隔壁金市討生活,路遠,回來一趟時間長。”

“讓你兒媳在天黑之前帶好這個,進到房間。”

寧雲舒從口袋拿出一張符紙。

符是她今天早上臨時畫的,用的紙不是什麼黃紙,就是從家裏翻出來的一本書上隨便撕的,在上麵寫了“護身”兩個字。

村長夫婦拿著手上那張粗糙的紙,看著上麵漂亮的毛筆字,看久了隱隱能看到金光閃現,好像字活了一般。

夫妻倆麵麵相覷,這與他們在電視中看得不一樣啊,電視中不都是黃紙的嗎,字也不是這麼工整的呀。

“這,雲舒丫頭,這紙真的沒問題嗎,畫符不是要用那種黃紙嗎,你要是沒黃紙,我讓我老伴去給你買些。”

“不用,這個就夠了,我的處理方式,跟你們在網上看得不一樣。”

放在修真界,隻有普通修者才會用黃紙畫符,因為黃紙確實有些作用,而他們要確保畫的符有用,從紙張到在紙上畫的每一筆都有嚴格規定的落腳點。

差一點都沒用。

但高階修者,哪怕是隨手摘的樹葉都能畫出像樣的符。

而靈師則是各不相同。

寧雲舒是文靈師,文字便是她的本事,哪怕是在空中寫下的字,嘴裏說出的字都是有用的,所以畫符對她來說,重要的不是紙,而是字——由她本人寫下的字。

村長夫婦雖然狐疑,但想著寧雲舒先前的本事,還是選擇相信她,將符紙小心翼翼的收好。

寧雲舒站在他們給兒媳準備的那個房間門口,注視了一會,才走進去。

“天黑之後,不要讓她踏出房門,護身符抓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