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輕輕挪動了一下身體,故意發出“哎”一聲痛呼,果然引得那悲天憫人的美女一陣側目:“喂,不要亂動,小心傷口!”
“嗯,讓我送一程,祝你們一路順風。”呂布邊說,邊作勢下床,臉上卻刻意得掛起一副張嘴裂舌的痛楚表情。
“你好生養傷,我們會為你找個人來護理些日子,直到康複。”蔡琰看著呂布,本想再寬慰他幾句,突然發現眼前男子,麵如冠玉,棱角分明,竟是俊美絕倫,不覺心神一蕩,緊接著一股羞意湧上心頭,顏生紅霞。
呂布一笑,史載“人中呂布,馬中赤兔。”果不虛傳,蔡琰的表情盡收眼底:“我本賤命一條,不敢勞煩小姐再過操心,救命大恩,永世不忘。”
蔡琰看著呂布帥氣的臉上,一陣一陣隱忍著痛楚,心頭莫名的滋味百生,有同情,有憐憫,更有不舍。“父親在洛陽講學,兵荒馬亂的天下,他放心不下我,就遣了林叔來接,我怕在路上耽擱久了,他會擔心。”
呂布在剛才想到周星馳電影“唐伯虎點秋香”時,心中就已定下了一個絕妙的構思,蔡琰的父親蔡邕乃漢末非常著名的史學家、音樂家、一代大儒,門生學子遍布天下,現正洛陽講學,自己何不想辦法混入蔡邕門下,一、為習文研兵法。二、可伺機報答美人恩。
“是的,小姐,蔡大人會擔心的,我們應該即刻上路。”林叔有點焦急。
蔡琰朝林叔點了點頭,又對呂布說道:“你還有親人嗎?”
“沒了。”呂布難過的表情倒非裝飾,想起了記憶裏,生活在二千年後的親人,心裏陣陣難過。
蔡琰憐意大起,好想幫幫他:“那你今後有何打算?”
“家,沒了。親人,也沒了。今後隻能四海為家,隨處流浪了。”
“你可曾學過什麼手藝?”
“隻會彈琴。”
史載:蔡邕愛好琴音,蔡琰也從小耳濡目染。
果然,呂布此言一出,蔡琰馬上動容:“真的?你懂琴音?”
“嗯。”呂布想起了二千年後的職業:調琴師,自己是真的懂得些琴音琴理。
“要不,等你傷好以後,來洛陽找我父親,我求父親幫你物色一個適當的職業?”蔡琰嘴角含笑,向呂布揮了揮手,轉身欲走,道:“我父親叫蔡邕,蔡伯喈。”
林叔似乎挺喜歡眼前的英氣少年,補充道:“到洛陽,找“東觀講學堂”,然後報上蔡大人名謂,就行了。”
“我們走了,你好好養傷,洛陽再見。”
目送著蔡琰與林叔離去,空蕩的房間寧靜無比,躺在床上閉上眼,一切都像沒發生過一樣,想想覺得好笑,莫名其妙得有了二種人生經曆,明明是呂布,卻多出來了一段二千年後的記憶。
想著今後要走的路,呂布的命運自己很清楚,但是當呂布具備了二千年後的記憶,將不再是曆史上的那個剛愎自用,患得患失的無謀匹夫。
東漢末年,天子失威,群雄並起。在這樣的季節裏,殺伐將成為一種習慣,流血不僅僅成河。各路英雄豪傑為了自己的疆土霸業機關算盡,馬蹄過處踐踏的永遠是弱者的軀體。唯有以殺止殺,以戈止武,盡快還民於太平,也許這才是自己真正要做的吧。
搜尋記憶深處,在繁華城市中,自己心有所係,一直魂牽夢縈著一位無意於已的靚麗女子,苦苦追尋不可得,卻一直作繭自縛,不能自撥。直到此刻遇見了蔡琰過後,終可以放下了那段折磨人心的單思之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