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一因為自己金丹被魔血侵染化作魔丹,一身靈力也化作了魔力。又加上被紅衣新娘控製打傷了肖逸,覺得自己已經無顏跟著肖逸修行,又怕自己牽累了肖逸,隻得跑走。
敬一路過一個山林,正好遇見兩個貪玩的小孩子跑進了林中,被一頭狼妖追逐。敬一出手相救,一個石塊打出,擊退狼妖。擋在了兩個八九歲小孩子的麵前,巨狼張開血盆大口要向敬一咬來時,隻見敬一手掌緊握,當手掌下翻時,石末飄飛。狼妖見狀,一聲低吼,便轉身就跑。敬一笑道:“算你識相。”
敬一轉身向兩個小孩子溫柔笑道:“小朋友沒有大人跟著可不能在林中亂跑啊!趕緊回家吧!”
兩個小孩子見到敬一的模樣,反而失聲大哭:“有妖怪啊!”
“妖怪?哪有啊?”敬一隨即才明白過來,是自己那副怪樣嚇住了小孩子。敬一苦笑道:“算了算了。”
“小二——”
“小石頭——”
一陣陣呼叫聲傳來,隻見有十來多人,手拿棍棒,拿著鐵叉鐵鋤趕來。眾人循著哭聲尋來,見到敬一反而大喝道:“妖怪快放開我家娃娃!”一中年大叔手舉鐵耙向敬一打來:“老子跟你這妖怪拚了!”
敬一苦笑道:“我可不是妖怪啊!”敬一騰空離去,很是無奈。
敬一漫無目的的遊走,也被正派追殺。一群天劍派弟子,一身白衣手持三尺青鋒圍住敬一:“魔族束手就擒吧!”
敬一駁斥道:“敢問我是犯了罪嗎?還是殺人放火了?”
“哼!魔族之人便是罪無可赦的,人人得以誅之。”有人喝道。
“我等以斬妖除魔為己任,魔族束手就擒吧!天星大陣——”十二名天劍派弟子結成大陣,將敬一圍在陣中。
敬一歎息一聲,搖著頭,身形踏入空間不見。待敬一再出現時,已至數裏之外了。
“怎麼不見了?”
“是空間神通。”
“這魔族有點本事。”
……
夜已黑,敬一已經離開肖逸一個月有餘。敬一漫無目的的行走,敬一走在林中心道:我真的隻能走在黑暗中嗎?金丹變魔丹,隻是力量源頭的改變,但術並沒有改變了。人間也有正道修士為惡,也有妖怪行善,可見術無高下,心有正邪。嗯,是的,修道先修心。
忽然之間敬一聽見有笛聲傳來,那笛聲如潺潺流水,婉轉清脆,輕吟淺唱。清談而又高雅,沁人心脾。笛聲入耳不由心神一靜,洗盡塵俗。曲調如鬆濤陣陣,萬壑生風。敬一尋聲而去,來到一河邊石子灘上。隻見一男子身著暗紅衣袍,站在岩石上吹奏著一支黑色笛子,男子年紀與敬一相仿,黑發如瀑。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長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顯得狂野不羈,邪魅性感。
男子的笛聲引來百鳥朝拜,無數靈禽圍著男子飛舞。男子忽然不再吹奏,左手舉起,一隻青藍色的靈鳥停在男子手上。敬一正欲拍手稱讚,那男子忽然一把將靈鳥掐死。邪魅一笑,將靈鳥的屍體丟入河中。飛禽瞬間四散開來,男子的氣勢不再出塵,反而有點妖邪。
敬一看向那男子心道: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很像一個人,但又想不起來像誰……
男子向敬一看來:“咦!竟然還能遇見同族。小爺玄邪(ye),小子你呢?”
“在下歐陽敬一!道友笛音出塵,但又為何無故殺生。”敬一揖禮道。
“不對!你不是我魔族之人,你沒有我魔族血脈。你是體內被魔氣所侵蝕,所以才有一身魔氣。”
敬一苦笑道:“道友好眼力。”
玄邪笑道:“竟然是異色重瞳,不如做我的戰仆,我教你魔族功法,你意下如何?”
敬一笑道:“我最近略有思考,術無高低,心有正邪。即使我金丹化魔丹,動用的是魔道法力。但魔道法力奪的也是天地之力,由靈力所化。既然如此,溯本還原,妖魔鬼怪也是用的天地靈力。隻是催動的大道不同,所以表現形式也不同。”
玄邪思考一下,拍手讚道:“好見解!好見解!不愧是逆天者啊!小爺對你更有興趣了。”
隻見玄邪手掌一翻,將笛子收起。身形直逼敬一,敬一被迫出手。二人拳腳交錯,招式快而猛。敬一一爪扣下,如同真龍搏殺,猛如虎,快如雷。玄邪雙臂交叉擋下這一爪,但也被震退數步。“妖族的蠻荒獸神訣——”玄邪一驚:“這乃是妖族的不傳之秘,你是從何處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