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哪天有課啊?”
三人看著群鬆,紛紛投來鄙夷的目光:大哥你還知道上課啊?
最後還是老好人方圓開口道:
“明天上午就有課,明早你不要亂跑,跟著我們去上課就好了!”
“哦,好的!”
群鬆當即答應下來,隨後一看時間,已經接近十一點了。
距離崔瑩瑩投胎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也不知道鄭超考慮的怎麼樣了。
他拿出手機,對著之前鄭超給他的紙條撥了出去。
電話接通後,群鬆沒想到猶豫不決的鄭超此刻居然同意了下來。
但有一個要求,竟然是讓群鬆陪他一起去!
群鬆當即表示十分的無法理解,你們兩個見麵,要我去做什麼?
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答應了下來,畢竟自己許諾給崔瑩瑩的“帶他來見你”,這樣來說,鄭超讓自己今晚陪著去音樂樓也就顯得不那麼過分了。
二十分鍾之後,音樂樓大門前。
群鬆這是一連四晚出現在這裏了,心中不禁吐槽道:
【說是來上學,一節課沒上過,天天晚上來看鬼。】
【不過好在今晚崔瑩瑩就要投胎了。】
【否則不知道還要再來多少次!】
就在群鬆暗自吐槽的時候,從不遠處慢慢走來了一個人影。
群鬆遠遠看去,來者正是鄭超。
但從他那緩慢的步伐上來看,明顯他心中還是有些膽怯的。
隻見鄭超慢慢走近,站在音樂樓的大門前,理了理自己的頭發,隨後又向群鬆投來了感激的目光。
他將那早已洗的發黃的白色襯衣輕輕撣平,又擦了擦鞋邦上的汙漬。
此刻他雖然已經不是當年的翩翩少年,但還是盡量的讓自己顯得不那麼邋遢。
收拾完衣服之後,鄭超深吸一口氣,理了理自己的情緒,向群鬆點了點頭,隨後邁步走進了音樂樓中。
這三年時間,對彼此都是煎熬,他每天都活在痛苦和自責之中。
而今夜,則是他彌補和贖罪的唯一一次機會。
想到這裏,鄭超終於鼓起勇氣,來麵對三年前早就該麵對的崔瑩瑩。
鄭超走在前麵,音樂樓裏的一切都和三年前一樣。
對他來說,音樂樓的結構再熟悉不過了,畢竟這裏曾是他夢想開始的地方。
雖然三年來變得荒蕪破敗,但眼前的一幕幕還是勾起了他的回憶。
穿過一樓禮堂,鄭超看著台上的鋼琴不禁停下了腳步。
雖然此時鋼琴上滿是血汙,但昔日的一幕幕此刻卻在他腦海中不停的翻湧呈現。
曾經那一對璧人,曾經的琴瑟和鳴,曾經的海誓山盟。
可如今,一切都隻是曾經...
鄭超想起那些美好的過往,眼眶不禁紅潤起來,緊接著抬手給了自己一個巴掌,似乎對當初的自己悔恨不已。
身後群鬆看著他對著鋼琴“自殘”,嘴角一抽不禁出聲道:
“快點走吧,你再磨蹭一會,她都要投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