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草,你是說你今天又是沒有說一聲就出來了?”佳乙和哈妮被絲草邀約出來聚會,聽到絲草振振有詞地說著她如何驚險地從具家逃出來,佳乙就不由替絲草頭疼。她這個朋友啊,已經是待嫁中的人了,甚至已經住進具家了,怎麼就一點兒脾性就沒變呢?
哈妮迷糊地問道:“這有什麼問題嗎?佳乙,我從來出來玩也是不會和媽媽說的啊。”
“哈妮,那是因為你們家和絲草家裏情況不一樣,絲草到現在為止可都還未能得到薑會長的真心認同啊。絲草,不是我說你,你現在做事不應該再那麼率性而為了,你要考慮的不單單隻是你自己的感受。你也許不僅要顧慮到薑會長的態度,還要隨時注意自己的行為是否會為神話帶來隱患。”佳乙覺得自己很幸福地遇到了易正,他們已經相商著要見父母了,蘇家之所以能和其餘三家同稱四大家庭,其影響力也是不弱的,佳乙為此也在做著努力,盡管很辛苦,但為了易正,一切都是值得的。
絲草約朋友出來想聽的不是指責,而是無條件地站在自己這一方,現在連佳乙都這麼說,絲草的反抗情緒更大了,她不滿地道:“佳乙,我嫁的隻是俊表,而非他母親和神話。況且我已經很努力地適應這一切了,可她就是看不順眼我還能怎麼辦,既然如此,我不出現在她麵前不就好了。”
絲草自認為自己是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她已經妥協地請長假去上薑會長安排的所有課程,甚至也為了俊表去討好薑會長,但她不領情,反倒誣蔑她說她亂動了她的文件,雖然這份文件最終是在垃圾箱裏找到了,但她當時收拾的時候,明明這份文件是被丟棄在了地上的,這錯能全部怪罪於她嗎?她不能苟同此觀點。
“絲草,有很多事情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難的,你隻是……”佳乙自己也在經曆這些過程,她承認開始是有些不適應和困難,但渡過了待適應後,一切也都是沒有問題的,她不明白絲草為什麼那麼抗拒那裏的一切。
絲草不想聽佳乙的說教,打斷她的話:“我去洗手間。”
佳乙隻能籲了一口氣,既然她現在不喜歡聽也隻有就此作罷,改天她心情好的時候再溝通吧。哈妮也感覺到絲草的辛苦,感慨道:“絲草看起來真的很累啊,佳乙我們應該站在她那一邊才是,這樣她才會有無限的動力去應付這一切。”當初她不也是靠著朋友的支持才追上了勝祖的嗎?
“為了心中愛的那個人,即使再大的困難擺在眼前,也會義無反顧地去做的,至少我這麼認為。哈妮,你不也是在這麼做嗎?也心甘情願。有些時候我不明白,為什麼在我們倆身上能看到的效果到了絲草身上就那麼那麼的艱難呢?”佳乙一直都是站在絲草這邊的,從未有所改變。
絲草在洗手間洗了把臉清醒了一下自己,正要回座位,卻在途中看到了被宋宇彬匆忙拉著離開的瑞賢,這麼明顯地從他們麵前經過,他們竟然沒有看到,而且看宋宇彬的表情,似乎是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了,絲草好奇之下便抬腳跟了過去。
瑞賢和宋父會麵,剛隻打過招呼,卻見宋宇彬進來二話不說便把她拉到了餐廳上麵的天台。
“瑞賢姐,我很抱歉,這麼粗魯地把你帶上來。”宇彬知道父親去找過閔父,也從父親口中得到是為聯姻這事,他不知道結果如何,他隻知道這樁聯姻他不能接受,也相信瑞賢姐會拒絕。但他太了解自己的父親了,如果他想做一件事情,一定會不擇手斷地威逼利誘去做成。
瑞賢確實沒有想到宇彬會這麼大的反應,道:“是為了聯姻的事情吧。”
“瑞賢姐應該知道我父親去找過閔伯父的吧,伯父怎麼說?我可以知道嗎?”宇彬看得出瑞賢很在乎家人,雖然不能以家人的定論作為最後的抉擇,但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會有影響的。
這麼著急的宇彬還是第一次見呢,隻是為了智厚。瑞賢突然興起逗逗他的興趣,道:“我爸爸沒有理由不同意,要知道僅拋出宋氏這個頭銜,就已經讓人很動心了,我也不例外。”
絲草在聽到這些話後,第一反應便是智厚前輩要怎麼辦,他們竟然瞞著所有的人雙方父母都見麵了,難道真要到真訂婚的那一刻才告訴給智厚前輩嗎?智厚前輩已經被傷過一次了,這一次他又要怎麼辦?不行,她得先去確認智厚前輩到底知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於是,她跑下樓倉促地跟佳乙、哈妮告辭就去了神話。
“怎麼回事?”她們才坐下沒多久吧,怎麼絲草就跑了,哈妮問佳乙。
佳乙開始以為是薑會長電話召喚,可一想也不對啊,電話是在包裏,她去洗手間沒帶包啊,不過想不通的事情她也沒有繼續糾結下去,過不久,絲草總會說的。
“瑞賢姐,我看上去就那麼好騙,也許瑞賢姐真的很動心,但我知道你不會同意的。”宋宇彬肯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