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正明白,再問道:“那瑞賢姐呢?”
“我們很好。”智厚隻用了四個字來形容。
宇彬打完電話後便湊了過來,調侃道:“看來進展不錯哦,值得嘉獎。”也不枉費自己的一番苦心啊,要知道自從那日在父親麵前當眾拉走瑞賢姐後,他的苦難日子就降臨了,直到現在父親的氣都還未消,對自己的鞭笞也一如繼往,真難想象還要過多久這樣的日子。明明知道自己最討厭束縛,就偏偏以這點來懲罰自己,讓他現在一想到就頭痛。
“智厚,你真的確定了嗎?”易正突然發問。
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十分默契,有些時候甚至一個眼神便知道對方的心思,易正現在的話未說全,但智厚卻明白他是想問是否認定了瑞賢。“恩,確定了,不會再改變了。”
“那一定要幸福。”易正仍然有些摸不出個所以然,不過感情的事有些時候確實是很微妙。
後來,易正為此事特地問過宇彬,為什麼。明明那時他心底裝著的還是金絲草啊,怎麼在瑞賢姐一回來的功夫就瞬間打翻了之前認定的依賴之情轉為愛情了呢?宇彬笑著回他,因為瑞賢姐不再是瑞賢姐。
宇彬打電話時,絲草正在向黃亦婷訴苦,其實痛苦的並不是俊表一個人,她也很痛苦,她到現在為止都還不能適應這樣的生活,她不是不努力,但是不習慣就是不習慣,她將就不了。
“你有事可以先走的。”亦婷看出絲草的煩惱,沒關係的說著。
絲草很抱歉,是她約亦婷出來的,可現在又要把她一個人丟下,她心底真的很不好意思,但想到俊表的情況她無法做到漠不關心,她是愛他的,怎麼能忍心看著他因為自己而醉酒呢?“亦婷,真的對不起,第一次約你出來就發生這種事。”
“真的沒事,你趕快去吧。”亦婷臉上沒有絲毫的生氣跡象。
“那以後我約你,你會再出來嗎?”絲草很擔心自己頻繁的失禮會讓對方從此不理自己。
亦婷點頭,道:“當然,我們是朋友不是嗎?隻要朋友一個電話,無論是快樂分享還是困難求助,我都會前來應約的。”絲草聽完很感動,在臨走前抱了她一下才向酒吧所在地趕去。
“前輩,俊表呢?”絲草並不是第一次來酒吧,很快便找到了一眾。
宇彬用眼神示意絲草看去,絲草看著醉成一攤泥的俊表,擔憂地上前,叫道:“俊表,俊表……”俊表喝得正起興呢?被人打擾很不爽,手一推便把絲草給甩到了地上。
宇彬過去把絲草拉起來,道:“沒事吧。”
絲草搖了搖頭,以往第一個過來幫助自己的人從來都是智厚前輩,現在卻……她透過宇彬望向一旁從進來都至始至終未看過自己一眼的智厚,心裏再次難過起來。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俊表,她拋開思緒,專心地去應付起喝酒的俊表。因為這次有準備,絲草成功地讓俊表正視起了自己。
“你……你怎麼看上去那麼像絲草?不準你像她,知道嗎?”俊表迷糊得不清。
絲草聽著這話很心酸,她想過去扶起俊表,卻因為對方太過穩於泰山,她無論如何也動搖不了他,“俊表,我就是絲草,你起來,我們現在回家,好不好。”
“你不是,你怎麼會是她呢?她和我吵架了,又不理我了。”俊表很委屈地說著。
絲草心如刀割,在商場那麼意氣風發的俊表,隻因與自己吵架就變得這麼消沉,“聽我說,俊表,以後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了,我們和好如初,好不好。”
“好啊。”俊表高興得如同一個小孩,迷蒙著眼睛笑道。
絲草要一個人和俊表回家是不可能的事實,於此,她隻得求助於其餘三人,當然她很希望這個人是智厚,但現實卻不得不叫她失望,因為送他們回去的是宇彬而非她想的那個人。
“絲草從一開始就對你很特別,哪怕和俊表在一起後也一樣。”易正目送著宇彬他們走後,道。
智厚是當事人,自然清楚,道:“那種特別就像曾經我對瑞賢的情感一樣,是一種依賴。”長久以來都是他在絲草出現困難的時候第一時間站到她麵前。開始是她鼓勵她、安慰她,後來轉為他去開解她,這樣的情形不是依賴又是什麼呢?不過,智厚卻有些後悔當初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