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抽出刀架到他脖子上,“你覺得是你報官快,還是我的刀快?”
李太富本以為她隻是虛張聲勢,沒想到真是個狠人,直接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嚎起來,“大俠饒命啊,我沒推她,你一定是看錯了。”
何月二話沒說,刀刃往裏收了一些,李太富的脖子上瞬間就湧出了鮮血,“我說,我說,沒人指使我,我就是不想要她了,想讓馬車撞死她,然後找車主賠一筆錢。”
“你個天殺的啊,你怎能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藕兒娘礙於何月手裏的刀,沒敢上前來廝打男子,隻是拍地痛罵。
何月卻發現李太富眼神閃躲,顯然剛才的話有水分,頓時怒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還不說實話是吧?”
李太富慌了一下,感覺脖子上的刀刃又下了幾分力,連忙喊道,“我說,我說,這孩子根本不是我的種,我就要她死,她死了她娘一定會後悔不該欺騙我。”
這會兒,藕兒娘也顧不得他脖子上有刀了,直接衝上來,一腳將他踹翻在地,跟他扭打在一起,“你個殺千刀的,藕兒是你的親生骨肉,她長得和你那個死去的娘親一個樣,你是瞎了嗎?居然懷疑我,我跟你拚了。”
何月適時地收刀閃到一邊,看著兩人互相抓頭發摳眼珠在地上翻滾打得不可開交,還退遠了一些,欣賞夠了男子的狼狽樣,就麵無表情地轉身走了。
她接
下來要調查的就是戶部左侍郎之女,裴長洲的表妹崔佳蕊。她沒換裝束,趁著夜色潛入崔佳蕊的閨房裏,將一把刀直接架到對方的脖子上。
“說吧,誰指使你約裴長洲出門的?”
何月刻意壓低了聲音,在這幽深的暗夜裏聽起來就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崔佳蕊嚇尿了,裙子底下很快就醞出一攤水漬,她抖著聲,哆嗦著,“我……我不知道。”
何月捏了捏鼻子退後一步,“我不想浪費時間,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說實話我就送你下去見閻王。”
崔佳蕊慌亂地求饒,“別殺我。我真不知道,那人跟你一樣,也是一身黑,拿著一把刀,說我要是不按他說的做,他就殺了我。我壓根不敢看他長什麼模樣。”
“你表哥被刺殺的時候,你在哪?”
“我害怕,我怕那些黑衣人會殺我滅口,所以就跑了。”
何月很是無語,看來崔佳蕊這裏是問不出別的了,她得再想想辦法,從別的渠道入手,眼下還有那匹驚馬以及馬車的主人可以查。
她抽刀入鞘,這動作就直接把崔佳蕊給嚇暈過去。
何月撇了撇嘴,這屋子的怪味越發重了,沒有要幫對方叫丫鬟進來侍候的打算,她打開窗施展輕功,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她翻牆越戶回到住的院子,寄歡在燈下等著她,“小姐,以後你外出帶上奴婢吧,要是遇到什麼,奴婢也好給你打掩護。”
何月拿起桌子的茶碗一
飲而盡,擺擺手道,“你的武藝不行,別被人給逮住了,再牽連出我來。”
寄歡沉默了,她現在去拜師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