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鴉調查的結果就是米麵鋪子邵小萱每個月都會有幾天不開店,而是出門。他實在查不出來,就直接去問。
對方的答複是,她兒子在娘家那邊的私塾讀書,她每次出門都是為了將一些銀子與東西交給來這邊做工的弟弟,讓他幫忙轉交。
他按著這個去查,確是真的,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何女官,這個案子真是查不下去啊。”
寒鴉查得頭暈眼花還是一無所獲,“我們會不會查錯了?”
一旁的寒雁道,“要不然,就先把那附近符合條件的人都查一遍。”
何月沉吟道,“我覺得暫時還不能完全排除米麵鋪子老板娘邵小萱與豆腐鋪子啞巴姑娘劉初雨的嫌疑。”
寒鴉不禁問道,“為什麼?羌活聽到喜陽與那女子說,要她懷了他的孩子再嫁與別人,那就說明,她就算不是沒有成過親的黃花大閨女至少也和離在家或者丈夫去世了守寡。
這一點邵小萱就不符合了,她孩子都上私塾了,肯定不是她。”
何月幽幽看了他一眼,“如果她對喜陽說謊了呢?喜陽又不時常出府,偶爾出來,還約在外頭見麵,沒發現也是有可能的。後來喜陽一直被拒絕,不甘心就跟蹤她回家,結果她丈夫正好回來了,他震驚過後,與她丈夫理論,幾人爭執中,喜陽被打死。”
寒鴉道,“所以這案子是米麵鋪子的兩口子幹的?有道理啊,喜陽一個
年輕小夥,單靠一個弱女子根本殺不了他,兩口子一起就很簡單了。”
何月白他一眼,“我剛剛是假設。”
寒鴉訥訥,很快又問道,“豆腐鋪子的那姑娘能有什麼嫌疑,她是個啞巴,而喜陽的那個相好是會說話的,這總沒關係了吧。”
何月摸了摸鼻子,“她會不會是裝的?畢竟她不是一出生就啞,是後來才不說話。”
寒鴉一臉不可置信,“不能夠吧,她今年十九了,五歲到十九歲,十四年啊,誰能裝十四年的啞巴。”
何月兩手一攤,“所以我隻是假設。”
寒鴉有些無語地看著她,“何女官,劉姑娘已經很可憐了啊,你怎麼還這樣編排人家呢。”
何月覺得自己有點欠揍,於是坐直了身子,正經嚴肅地道,“這案子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我們今晚再去查一查。”
寒鴉和寒雁對視一眼,晚上去?是他們想的那樣嗎?
寒雁覺得他該說些什麼,於是道,“何女官,你為什麼總懷疑是她們兩個人呢,會不會是那附近的其他人?”
何月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她將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她們的店鋪離得最近啊,如果是稍遠一些的商戶,不僅要偷窺到程遲生去上了茅房,還要掐著時間換走豬肉,這一路上還會滴落不少血水。很容易暴露。
案卷是沒記錄這個,可我想這麼簡單的東西,之前查案的人不會想不到。
既然他們沒查到,就說明當時案發前,就被凶手清理得很幹淨。遠地方的人很難做到這一點,相反,越近的人越容易操作,還不會引人懷疑。
再者,米麵鋪子那天開門比往常要晚,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多花了時間處理凶案現場?
還有那個賣豆腐的劉初雨,她那天偏偏少做了一板豆腐,她為了能在清早做買賣,平時做豆腐的時間和隔壁殺豬的時間差不離,她應該比較熟悉程遲生每天什麼時候送豬肉去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