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鴉隻覺一陣毛骨悚然,後背汗毛根根倒豎,這堆東西該不會是喜陽的心肝脾肺腎吧,劉初雨臉上的扭曲與仇恨是那般明顯可怖。
他朝何月打了個手勢,詢問是否現在就現身將這個劉初雨給抓了?何月搖搖頭,示意他繼續往下看。
寒鴉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何女官真的太強大了,他發現她臉上不但沒有一絲絲害怕的神色,還帶著些許興味,仿佛發現了什麼特別有趣的事情。
房間裏,劉初雨似乎是紮累了,她終於停了下來,將這些心肝脾肺腎重新裝進那個籮筐中,彎下腰小心地塞進床底下。
她起身,脫鞋和衣在床上躺下,拉過被子蓋了蓋。隻是還不到兩個呼吸的功夫,她一腳踢開被子,坐起身子,穿上鞋,拿起那一盞燈,打開門走了出去。
何月與寒鴉悄悄挪了挪身子,掀開另一個方向的屋瓦,這才發現劉初雨走到了做豆腐的屋子裏。
難不成她這麼早就開始做豆腐了?兩人都有些疑惑,不過還算沉得住氣,都一動不動,想看看這劉初雨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這做豆腐的屋子不大,不過設備很是齊全,最顯眼的就是一口用來磨黃豆的石磨,還有一口非常大的鐵鍋。
劉初雨走到石磨後邊,蹲下身子,在地上摸索著,一會兒,她雙手拿起一塊石板放到一旁,那後邊有些隱蔽,兩人就看到她的身影一點一點地從那裏消失了,不過地
麵卻放出微弱的光亮。
顯然是有個洞口通向哪裏,而劉初雨剛剛走了進去。
“何女官,我們要不要跟進去瞧瞧?”
寒鴉用氣音詢問。
何月輕輕點了點頭。
兩人將屋瓦多移動了幾塊,然後從上跳下,進入這間豆腐鋪子的製作間。這時,兩人才發覺腳下是壓實的泥土地麵,走動之時,腳底有著讓人不適的黏糊感。
兩人直奔劉初雨撬開的那個洞口,此時,底下一片黑暗,已不見了她的人影。
“何女官,我先下去,你跟在我後邊。”
寒鴉覺得黑暗裏頭有種未知的危險,作為男子,他理當衝在最前頭,所以他剛說完,就已經往下伸出腳。
一番試探後,他發現底下赫然是一級級的台階,兩人摸黑走了下來,就看到前方不遠處透出一點光亮,應該就是劉初雨點的那一盞燈。
兩人往那個方位悄悄移動,然後就發現劉初雨身後放著好幾個大壇子。她將燈盞放到一旁的架子上,上前打開蓋子,拿著一根圓形的棍子在裏頭攪拌了幾下,重新蓋上。
幾個壇子都翻過一遍後,她支起腰,拿起燈盞就朝出口的地方往回走。
眼看那微弱的光亮就要照到兩人,何月咳嗽了一聲,寒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前一把扭住劉初雨的雙手,還往她嘴裏塞了塊帕子,以防對方咬舌自盡,再從身上拿出備用的繩索將她綁了個結結實實。
“何女官,抓住了。”
何月對寒
鴉的表現十分滿意,“很好,我們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