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洲心中五味雜陳,“你是為了查我的案子才故意這麼做的?”
“沒錯,都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古人誠不欺我。一開始,都指向你的嫡母買凶殺人,但買的哪門子凶我就不知道了,於是我找到平陽伯夫人,利用當天的驚馬一事,讓她幫忙查,查出此案與鋒芒組織有關。”
裴長洲感動不已,沒想到她竟為他做到如此地步。
何月見他表情,知道他誤會,連忙解釋道,“你別胡思亂想,我做這一切,是覺得退婚確實有些對不起你,讓你這麼多年空等,算是對你的補償。”
裴長洲原本被她傷得支離破碎的心,因感動才剛修複了一點,聞言瞬間又裂了一道口子。
第二天,派出的三法司高手很順利地再次‘抓到’了一個‘鋒芒’組織的人。
沒多久,宋雲涉就親自來找何月了,沒辦法呀,其他人都不敢來。
“寺卿大人,你認識一個叫徐旻的人嗎?”
何月皺眉思考半天,然後說道,“我倒知道有個人叫徐旻,算不上認識,隻見過一麵,怎麼了?”
宋雲涉同樣皺起眉來,“你們可能有仇?”
“沒有。”何月搖頭,想了想道,“你還記得我來大理寺的第一天,你交給我查的第一個案子嗎?他就是死者徐開承的父親。”
宋雲涉一愣,直接拋出兩連問,“你怎麼知道他的名字,還有你在哪與他見過一麵?”
“名字是聽我哥提過,你應該知
道,徐開承是我哥的同窗。當天放榜後,他和另位一位好友祁少珩還邀我哥去醉花樓,不過我哥當時就有些不舒服,所以沒去。後來徐開承入殮,我上門去給他上香的時候見過徐旻一次。”
宋雲涉聽得一頭霧水,“你為何要去給徐開承上香?”按理說,在何年死後,她與他的同窗不應該有什麼交集才是。
何月歎道,“此事說來也巧,當時祁少珩已知要進翰林院,於是到我哥靈位前傾訴心聲,告辭時與我提起徐開承之事。
我想既然他與我哥生前是好友,又在同一天共赴黃泉,理當互相關照,我該去給他上炷香才是,就與祁少珩一共前去了。”
宋雲涉道,“徐旻當時在場?他與你說了什麼?”
何月看向窗外,綠意蔥蔥,隨風搖曳,“他隻衝著我點了一個頭,一句話沒說過。他抓著祁少珩問了許多,話裏話外在懷疑祁少珩是凶手的同謀。祁少珩念在他正經曆喪子之痛,忍下來了,還幫忙操辦徐開承的喪事。”
宋雲涉揪了揪頭發,“難道徐旻覺得你放過了真凶?所以報複你?”
何月一臉無辜,“不能夠吧。”
宋雲涉一拍腦門,“不管這些,先將人抓回來審訊一番,敢買凶刺殺三品朝廷命官,他活到頭了。”
最近京城的治安都好了許多,昨兒個查出一夥囤私鹽販賣的,還有一夥販賣假藥材的,本來是大理寺抓殺手,結果忙壞了上
京府府尹加捕快還有刑部一幹人等。
各部的大牢滿滿當當,抓來的人不僅要一一審訊,還要查證定罪,眾人都忙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