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稟文得意地道,“這是自然,你趕緊嚐嚐。”
何月偷笑,坐下後,她拿起筷子直接繞過那碗紅燒肉,夾向一盤綠油油的青菜。清甜爽脆,口感不錯,所以還是吃清淡一點為好。
“阿月,你也吃點兒,每天辦案這麼辛苦,隻吃青菜怎麼行?”何稟文說著,就想給她夾一塊紅燒肉過來。
“祖父,我剛才在外頭吃過了,現在還撐著呢。”何月說謊不打草稿,還警告地瞪了裴長洲一眼,讓他不要戳穿。
何稟文就沒有再讓她吃了,“難得你每天還抽出時間來陪祖父用膳,既然不餓,就多喝點湯,這是廚房熬了半天的鯽魚豆腐湯。”
“每天能和祖父一起說說話,一起用膳,是阿月一天裏最開心的時刻了。”何月說著,拿了放在一邊的小碗,舀了一碗湯,放到裴長洲麵前,“這鯽魚的刺被濾出去了,你放心喝。”
“謝謝月兒。”裴長洲自覺地忽略掉那盤紅燒肉,拿起勺子喝起湯來。湯濃白味鮮美,溫度正好,喝下去的瞬間,他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了許多。
何稟文吃著吃著,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來一般,問道,“阿月,我聽下人說,今天你們派了衙役搜山,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
何月點頭,“有個連環殺人案的凶手隔了二十七年,又出來犯案了。”
“竟有這等事?”何稟文震驚,“這凶手一定非常狡詐,你們千萬要當心。”
“嗯,我們知道,祖父放心。”
兩人用了晚膳,又相偕著走回院子,月光柔和照在他們身上,男子俊美,女子絕色,有說不出的美好。
“長洲,你覺得是怎樣一個原因,讓凶手隔了二十七年再次出來犯案?”
裴長洲思慮著道,“有許多可能,比如他這二十七年不在京城,是最近才回來。回來以後,由於某些不為人知的因素,再度刺激到了他,讓他開始大開殺戒。
或者他這二十七年結婚成子了,不再獨自一人,要養家糊口,沒有了出去犯案的時間與動機。”
何月蹙眉,“若是這樣的話,那他的年歲必定不小了。他當年的作案目標都是十多歲相貌不錯的少年,為何隔了二十七年,他的作案目標還是一樣呢?”
裴長洲嘴角微彎,“不管多大歲數,人追求的永遠都是美好的人或事物。你不見那些八十老翁還在納十八歲的妙齡少女進門?”
“有理。”何月讚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若這凶手是個男子,那他成婚以後怕是過得不算好,可能家中發生了什麼變故,讓他不惜鋌而走險。”
京城這段時間可流傳著不少她破奇案的軼事,隻要稍微出點門,多少能聽見一些。凶手選擇在這個
時候出手,未嚐沒有向她挑釁的意思。
“連環殺人案的凶手往往會很自信,畢竟以往他逃脫太多次了。我覺得他怕是不會沉寂太久,可能還要有人因此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