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再想想別的辦法。”
“會不會是被人刻意毀掉了?”
“不太可能,這種未破的大案卷宗是不是放在另外的地方了,或是有人拿去查閱,沒有及時還回來。”
何月茅塞頓開,於是就去找管倉庫的人拿了調閱記錄,打算回去再仔細翻看,畢竟二十多年的時間,光記錄這些的冊子都好幾大本。
兩人剛回到何月辦公的廂房沒多久,老忠伯就進來了,他來給裴長洲送藥和補湯。自從他知道自家少爺成了個藥罐子,每天唉聲歎氣不知道多少次。
裴長洲無法,隻得應下了他每日送東西過來的請求。
“少爺,何月小姐,你們猜我剛才看見誰了?”
老忠伯一邊將補湯從食盒裏頭拿出來,一邊神秘兮兮地朝兩人低聲說話,除了藥,他每次過來送的補湯都是雙份,何月也有。
裴長洲頭也不抬,隨口問道,“誰啊?”
老忠伯的聲音壓得更低了些,“我看到老爺了。”
何月與裴長洲對視一眼,都露出震驚的神色,老忠伯隻會這樣稱呼一個人,那就是現在的蘇州知府裴言川,也就是裴長洲的父親。
“老忠伯,你是不是看錯了?”
何月訝異不已,
裴言川身為朝廷命官,還是一府的父母官,沒有皇上的詔令,他可不能私自進京,要是被發現,後果會非常嚴重。
裴長洲亦是一臉凝重,追問道,“老忠伯,你在哪裏看見的?”
老忠伯擺好了湯碗,將勺子放到碗沿,左右張望了一下,見附近沒有其他人,於是就對他們道,“就剛才,我剛好下馬車的時候,看見他進了大理寺。”
何月與裴長洲更懵了。
按理說,老忠伯一直在裴家生活, 他不太可能認錯主子。
這事太不合常理。
裴言川若是有什麼事要秘密來京城,她還可以理解一下,可來了還堂而皇之地進了大理寺,她就很難形容這種詭異感。
“拿雲。”她高聲喊了一聲。
拿雲很快走了進來,“大人,有什麼吩咐?”
何月沒有拐彎抹角,“你去前頭打聽一下,今天都有哪些人進了大理寺?”
“是。”
拿雲出去了,屋子裏沉默了一瞬,老忠伯有些忐忑地道,“若是老爺有什麼大事要辦,我這樣說出來會不會有什麼不妥?”
裴長洲安慰他道“老忠伯,若是我父親真是私自進京,定會喬裝改扮,再不濟頭上也戴個草帽,不會這樣直接出現。”
何月同樣頷首,老忠伯這才安心了些。
沒多久,拿雲回來了,他對何月稟道,“大人,今天沒有別的人到大理寺來。不過,江少卿回來了。”
何月蹙眉道,“掌管暗線的那一位?”
大理寺少
卿一共有兩位,一位是宋雲涉,另一位叫江寒,她任了大理寺卿這麼久,還沒見過對方一麵呢。
“他怎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
何月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