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手邊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扔,情急之下一腳踹過去,將歐陽活著手中的小刀踢飛,緊接著,她飛身而起,將對方按倒在地。
“有本事你殺了我啊!”
歐陽活著憤怒地掙紮著,然而根本不是何月的對手,很快就被製服,五花大綁成一條粽子放到一邊。
何月見她咆哮,覺得吵得慌,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帕子塞進她嘴裏。
“阿月,你打算怎麼處置她?”
“自然是按大耒國律法,該怎麼判就怎麼判。”何月眼神不善地看向裴長洲,“怎麼,難不成你還要為她求情?”
裴長洲搖頭,“不是。”他隻是想和她說說話。、
何月頷首,他沒這個意思就好,事情已辦妥,她準備拎起歐陽活著走人。
“阿月,我還有些事和想你商量一下。”裴長洲絞盡腦汁,總算想到了一個可以再與她多相處的機會,“我們談一談如何?”
“很急嗎?”
“那倒也不是。”
何月就提起歐陽活著,徑直往外走,“不急的話,有空再說。”
裴長洲無法,隻得目送她風風火火的身影遠去,同為女子,歐陽活著在她手中,就跟一隻小雞仔一樣,毫無反抗之力。
許是何月覺得歐陽活著掙紮得有些煩人,另一隻手伸出,將對方一掌拍暈。
裴長洲覺得這一幕有些好笑,嘴唇慢慢彎成一個優美的弧度,他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這一次,他終於是能幫到她一些了。
連環殺人
案的凶手抓到了!
這則消息像是一個炸彈般轟動了整個京城,眾人震驚的程度僅次於何月從天而降升任大理寺卿那一回。
皇上下令要將凶手遊街示眾三日,再推到菜市口斬首。
百姓們的爛菜葉子和臭雞蛋差點沒把她砸死,要不是官兵圍著,她隻怕活不到兩個時辰。官兵也是為了讓她留著一口氣,能熬到問斬的那一刻。否則,不好向上頭交代,要不然都懶得理一下。
歐陽活著家的香料鋪子不知道被哪個死者的家屬一把火給燒了,她父母親甚至都不敢報官,連夜收拾家當,灰溜溜地逃出京城,不知去向。
她被押到鍘刀上麵時,沒有一個親人來給她送行。午時三刻一到,她毫無懸念地人頭落地,沒有人給她收屍,甚至還有死者家屬將她丟到亂葬崗,招來野狗將她啃食殆盡。
何月不管這些,她甚至連去法場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表麵上看,她手頭上沒有什麼棘手的案子了,可其實她知道,她還有很多事情還沒有做。
裴長洲將歐陽活著的案卷整理歸檔,忍不住歎道,“其實這姑娘也很可憐,小小年紀就經曆了那樣的慘事,讓她變成了一個殺人惡魔。”
他身體好些以後,就堅持回到了大理寺,在何月身邊打轉。
“我覺得她父母的責任重大。那麼小的孩子身上發生這麼可怕的事情,他們竟一無所覺,沒有正確引導,甚至還嚇唬她。”
何月在存放卷宗的庫房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庚午年何家慘案的案卷,她有些鬱悶,這卷宗不在大理寺,那在哪裏呢?
裴長洲放好了新的卷宗,也一起幫著找。可惜兩人費了半天勁,依然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