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萬年不變的清冷臉上難得飛上一抹可疑的紅,她抿了抿唇,將身體向他那邊挪了挪,鑽進被子裏。
她側過身,撐起身子,怕傷著他,隻輕輕抱了他一下,就從他身上移開。
裴長洲鼻尖都是她身上的馨香,他閉了閉眼,這種感覺就像喝了幾瓶假酒一樣暈乎乎的,他覺得被子裏的熱度又增加了些許,身上都有些出汗了。
“好啦,你好好休息。”
何月和他並排躺著,和他蓋著同一張被子。以往她覺得有些藥味太衝熏得人不舒服,可是這一刻,她竟覺得他身上傳來的藥味是香的,這種獨特的味道還帶著一種讓她安心的氣息。
她亦累了幾天,就這樣躺著沒多久,她就慢慢睡著。
裴長洲察覺到身邊傳來的綿長呼吸,他側過身,看著她安靜的睡顏,眼底蔓上心疼,他努力將身體更靠近她一些,然後將一隻手搭在她身上,抱了抱她,漸漸地也進入夢鄉。
室內的燈光慢慢搖曳著,影子投映在牆上,像是一個身姿曼妙的少女在在翩翩起舞。
何月原本隻想躺一會兒,可是太累了,她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就見到裴長洲正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她往外看了看天色,天還沒亮,也不知道什麼時辰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裴長洲:“我還想著照顧你呢,沒想到睡得比你還沉。你渴了吧?我去給你倒些水來。”說著,就要掀開被子爬起來
。
“我不渴。”裴長洲連忙攔住她,“這些日子你也一定很累,還是多休息一會兒,等天亮,又要忙了。”
他也是有私心的,不想喝太多水,他現在不能起身,每次更衣如廁都是老忠伯侍候的,他可舍不得她喜歡的姑娘給他做這些事。
何月仔細看了看他,見他唇瓣沒有發幹,粉紅飽滿,就有些相信了他的話。隻是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嘴有點癢癢了,想親上去怎麼辦?
裴長洲被她這樣盯著,忍不住眨了眨眼,眸中瀲灩,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渴望。
何月向來不是那種羞答答的小姑娘,她敢想敢幹,這不,她隻糾結了一息,就衝著那誘人的唇瓣親了上去。
裴長洲伸出手,抱住她,從一開始的被動配合,到主動出擊不過也是一個回合的時間,兩人唇齒相依,都有些流連忘我。
最後,還是何月的理智率先回籠,先收回來。
再發展下去,她怕裴長洲現在的身體承受不了那種刺激。
何月衣衫淩亂,發髻搖晃,她也沒睡意了,幹脆坐起來,簡單整理了一下,就下了床。
裴長洲還沉浸在剛才的春色裏,等他回過神來,就看見何月已收拾得差不多了。
他雖覺得有些遺憾,但更懂來日方長的道理。
何月出門見天邊已出現魚肚白,裴宅裏,已經有幹活的丫鬟仆婦往來行走了,不過她們都刻意放慢腳步,壓低聲音。
顯然這是擔心將主子吵醒,何月去
了廚房,沒想到老忠伯已起身了,正在裏頭看著廚娘切菜。
他看到何月出現還驚了一下,連忙迎過來,行了禮,又問她:“何月小姐是不是餓了,你想吃什麼,我讓她們準備著。”
“我還不餓。”何月搖頭,對老忠伯道:“你給長洲安排一些營養又好克化的吃食,給他送過去,我就直接回府了。”